“我犯病了!”楊東咬牙回應了一句,隨后開始從兜里掏出了藥瓶,將藥片填進嘴里之后,把車打著轉向,緩緩停靠在了路邊。
“什么病啊,癲癇啊?”柴華南看見楊東腦門冒汗,強忍疼痛的模樣,斜眼問了一句。
“這!”楊東伸手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疤痕:“當初干綠化的時候,被黃保軍打過一槍,落下后遺癥了。”
“看來你們這群小孩走到今天,確實不容易。”柴華南聽完楊東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換一下吧,我開車!”
“柴哥,我沒事,吃完藥緩一緩就好了。”
“算了吧,我怕我死在你車上。”
柴華南語罷,直接推開了車門,跟楊東換了個位置以后,重新驅車上路。
“今天早上,我聽老崔跟我說,你把古保民的兒子送進去了?”柴華南手扶方向盤,側臉向楊東問了一句。
“對,沒錯!”楊東對于這些事也沒有隱瞞,直言開口:“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李靜波只是交友不慎,被身邊的朋友坑了,但是調查到最后,沒想到事情竟然指到了古長瀾身上,他跟我們三合公司,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過沖突了。”
“我記著你上次去岳子文的船上,就是因為你的人打傷了古保民的孩子吧。”
“嗯,就是今天被我送進去的這個人!”楊東點頭應和。
“你不該把他送進去。”柴華南聽完楊東的一番話,微微搖頭:“這件事,你應該先找古保民去談,如果手里攥著這個把柄,那么你可以在他手中要到很多好處,可是你現在把古長瀾送進了監獄,也就意味著你們跟古保民之間的關系,已經徹底僵化了,那么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什么,你想過嗎?”
“想過。”楊東如實點頭:“柴哥,自從我們三合公司涉及捕魚行業以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去主動招惹過古保民,反倒是他那邊的人,在接連不斷的騷擾我們,我自認為已經做到了最大程度的隱忍,可是他那邊的人既然還是不依不饒,那我也沒辦法,至于古保民那邊,他如果真的要針對我,那我也索性跟他新仇舊恨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