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既然打算自己開店,那么就必須得從選址、裝修那些方面都去親力親為,只有這樣,等店鋪開起來了,才有成就感。”柴雨琪聽完楊東的話,微微搖頭,看著旁邊的吳定遠:“對吧,遠叔。”
“我有點累,去車里等你。”吳定遠并沒理會柴雨琪的問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邁步向門外走去。
“哎,你這個遠叔,一直都這么高冷嗎?”楊東看著吳定遠的背影,抬頭向柴雨琪問了一句。
“高冷?”柴雨琪聽見這話,頓時咧嘴一笑:“我從記事開始,遠叔就已經跟我爸在一起了,不過這還是二十幾年里,我第一次聽見別人用高冷這個詞形容他!”
“第一次?”楊東也對柴雨琪的回答略感好奇:“他別人都是怎么評價他的?”
“話癆!”柴雨琪言簡意賅的回應道。
“話癆?他?!”楊東看著吳定遠離開的方向,一臉駭然:“自從我一周前見到吳定遠開始,總共也沒聽他說出十句話,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話癆呢?”
“你不知道,遠叔以前不這樣。”提起吳定遠的事,柴雨琪整理了一下思緒:“在我爸沒入獄之間,遠叔是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特別特別胖那種,連走幾步路都得喘粗氣,不管我什么時候見到他,他幾乎都在坐著不動,但是嘴卻不閑著,整天嘚吧嘚、嘚吧嘚的,醒著的時候到處跟人扯皮,什么話題都能聊上一整天,據說遠叔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嘴里都在跟單口相聲一樣的說夢話,我爸一直說,遠叔長了一張嘴,真是沒白瞎。”
楊東聽完柴雨琪的話,頓時一愣,似乎怎么樣都沒辦法把如今這個骨瘦如柴,體重不足一百斤,而且沉默寡言的男人,跟柴雨琪描述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柴雨琪看見楊東的表情,抿著嘴問道。
“確實有一點。”楊東微微點頭:“吳定遠這個人,自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沒怎么跟他對過話,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點頭回應,我還一直以為,他對我很反感呢。”
“不是的,其實遠叔現在對誰都這樣,包括我爸在內,他都很少交流。”柴雨琪微微嘆了口氣:“當年跟我爸在一起的,還有生叔,生叔的名字叫做曲寶生,他跟遠叔的關系特別好,兩個人整天長在一起,那時候的遠叔是個話癆,而生叔就是個悶葫蘆,一天到頭也不說幾句話,就像現在的遠叔一樣,外人評價生叔,都說他是個心狠話不多的人,但是整天嘴不閑著的遠叔,和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的生叔,偏偏就關系特別好,而且好的像一個人似的,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遠叔跟生叔聊天,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期間就是遠叔叨叨個不停,生叔只是偶爾點一下頭,或者輕輕的‘嗯’一聲,就這樣,倆人也能聊一天,那時候我就很好奇,他們兩個是怎么會成為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