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語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呼!”
李靜波聽完楊東的回答,微微松了口氣,掏出了口袋里的煙盒。
“哎,小波,你剛才跟東哥說什么了?”顧北明聽見李靜波對話的內容,吸了下大鼻涕:“占武是被東哥帶走的?”
“不是。”李靜波微微搖頭:“但是東哥應該認識那伙人。”
“這么說的話,占武是不是還有回來的希望?”顧北明聞言,眼神明亮的追問了一句。
“肯定沒戲。”李靜波用手擋住海風,把煙點燃以后,微微搖頭:“今天占武對郝麻子動手,已經被古保民和他的保鏢看見了,而且他也在海澤大廈的監控里露臉了,如果他留下,東哥根本保不住他,也會給公司帶來更大的麻煩。”
“那東哥會不會為了保住自己,把占武滅口啊?”顧北明聽見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操,你他媽想到哪去了。”李靜波聽完顧北明的回答,斜眼罵了一句,隨即補充道:“東哥今天晚上,肯定會想辦法把占武送走,不過送到哪去就不好說了,放心吧,等占武穩定下來,肯定會聯系咱們的。”
“小武這個傻逼,明明是三個人的活,他非得單干,媽的!”
“別磨嘰了,抓緊砸方向盤吧!”
……
奧迪q7車內。
“李靜波怎么說,他承認了嗎?”羅漢見楊東掛斷電話,開口問了一句。
“今天晚上,小波要動郝麻子,但是中間出了點變故,黃占武把他和顧北明銬在了車里,自己動手了。”楊東臉色陰沉的回應了一句:“小波這么做,應該是聽到了咱們下午談話的內容,所以想保住咱們,而黃占武這么做,則是為了保住李靜波。”
“李靜波這小子可以啊,還挺有良心的。”羅漢聽完楊東的話,略顯意外的夸贊了一句。
“有良心,但是辦了錯事。”楊東抬起胳膊搓了搓臉:“我如果想收拾郝麻子,根本就沒必要當著古保民的面去做這件事,這幾個孩子的思維太簡單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比他們強到哪去了一樣。”正在開車的雷鋼聽見這話,不禁啞然失笑:“如果沒有這個小崽子橫插了一杠子進來,現在跑路的人就該是你們了。”
“可是我除掉古保民之后,最起碼沒有了后患,而他們動了郝麻子,這件事不就變得更復雜了嗎。”楊東聽完雷鋼的話,微微撇嘴:“其實動手之前,我也知道這么做是下策,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呵呵,你的思路沒錯,既然解決不了麻煩,就解決制造麻煩的的人。”雷鋼聽完楊東的話,也跟著微微一笑:“可是按照今天那種狀況,你身上如果真背了人命,以后肯定得走亡命徒的路線,那條路上的人,沒有幾個能善終的,柴哥也是不愿意看見你走偏了,所以才拉了你一把,畢竟你救過小雨的命。”
“嗯,我明白。”楊東聽完雷鋼的話,沒再多說,而是話鋒一轉:“鋼哥,之前柴哥說讓我去找一個人,是什么人?”
“賴大澤,一個雪糕廠的工人。”雷鋼輕聲回應道。
“工人?”楊東聞言,不解的看著雷鋼的背影:“之前柴哥不是說,這個人能夠調和我跟古保民之間的矛盾嗎,可是他這個身份,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賴大澤此人沒什么出息,但他是杭毅龍的小舅子。”
“杭毅龍?”楊東聽見這個名字,仍舊感覺很是陌生,雖然他們之前跟杭毅龍動過手,但是那件事因為被林寶堂壓了下來,所以雙方并沒有什么后續的往來。
“最近一段時間,杭毅龍名下多了一個空殼公司,而且手里還簽下了幾處私人海域的承包合同,不過以他的實力,是根本撐不起來這么大一個攤子的,而這個杭毅龍,在古保民剛起步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了,屬于嫡系中的嫡系。”雷鋼言簡意賅的介紹道。
“我懂了。”楊東聽完雷鋼的話,心中通透了些許:“即使這個杭毅龍真的是古保民立在外面的一個傀儡,可是這一切,又跟賴大澤有什么關系呢?”
“杭毅龍是在幾個月前退出的民漁協會,單獨支起了名下的這家皮包公司,巧合的是,他在退出民漁協會之后,妻子和孩子就全都從原來的家里搬走了,至今不知去向,不過當天去接杭毅龍老婆孩子離開的,就是他的小舅子賴大澤。”雷鋼停頓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本來是找好了人,打算在你之前動手除掉古保民的,可是誰知道你們那邊的黃占武忽然沖出來攪了局,后來我的人為了把黃占武帶出來,雙方發生了槍戰,而杭毅龍這個倒霉催的,在混亂中被一槍定在海澤大廈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