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岳子文轉身看了一眼二人,輕輕擺動手指:“一個女人,沒必要這樣。”
“明白。”達子應了一聲,掏出鑰匙打開了賴寶蕓的手銬。
“來,坐。”岳子文微微伸手,對沙發比劃了一下。
“謝謝岳總。”賴寶蕓微微頷首,略顯拘謹的坐在了岳子文對面的沙發上。
“你之前在電話里對我說,有關于杭毅龍的事情,要跟我當面談,對吧?”岳子文看著賴寶蕓,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岳總,古保民要造反!”賴寶蕓略微停頓之后,果斷開口。
“造反?”岳子文微微一笑,靠在了沙發上。
“對,古保民要造反,剛才在山下那些人,就是他派來殺我的!”賴寶蕓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岳子文笑吟吟的點頭,示意賴寶蕓繼續。
“之前杭毅龍退出民漁協會的時候,就是受到了古保民的指使,古保民用杭毅龍的名義,在外面置辦了很多產業,現在杭毅龍一死,古保民急于把他掛在杭毅龍名下的東西收回去,所以找到了我,讓我把遺產繼承的權利還給他們。”
“那你為什么要來找我呢?想讓我幫你保住杭毅龍留下的財產?”岳子文笑著問道。
“岳總,我是一個女人,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賴寶蕓滿目頹然的看著岳子文:“現在古保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很怕古保民拿回想要的東西之后,會殺我滅口,所以我把這一切告訴你,只是想讓你保護我的安全。”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保護你?”
“岳總,我可以把杭毅龍名下的財產交給你。”賴寶蕓神色認真的看著岳子文:“現在杭毅龍已經撒手人寰了,只剩下了我們孤兒寡母,作為一名母親,我只想帶著我的女兒,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如果我把古保民叫過來,讓他跟你當面對質,你敢么?”岳子文沉吟半晌,抬頭問了一句。
“只要你能保證我的安全,我敢!”賴寶蕓點頭間,掌心已經滿是汗水。
“通知咱們在民漁協會的人,封鎖民漁協會的一切資金往來,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能在民漁協會那邊提走一分錢,民漁協會由總公司接管。”岳子文轉過頭,對屋里的另外一人輕聲吩咐道。
……
自在山莊外,柳效忠帶著幾名青年鉆進山里之后,很快爬到了山頂的位置,舉目四望,仍舊能看見路上在林間掩映的警燈,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古保民的手機號碼。
“講!”古保民的聲音自手機聽筒內傳出。
“我失手了,賴寶蕓被達子接進了自在山莊。”
“……”古保民聽見這話,靠在沙發上,久久無言。
“大哥,你在聽嗎?”柳效忠再次開口。
“時也,命也。”古保民雙目微閉,努力克制著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緒,輕聲呢喃了一句。
“按照岳子文的性格,接下來肯定會找你去跟賴寶蕓對質,你如果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柳效忠停頓了一下:“我如果現在安排一下,你連夜離開大l,肯定沒問題。”
“不行,我如果現在走了,就什么都沒了。”古保民坐在沙發上,心中無限掙扎的開口回應。
“大哥,即使你不走,你認為自己能保住這一切嗎?”柳效忠低吼了一句。
“我留下,不光是為了我的財產,還為了長瀾,懂嗎!”古保民緊握雙拳,做了個沉重的深呼吸:“只要我還在大l,岳子文就不會想到對長瀾下手,可我要是走了,長瀾就完了!”
柳效忠聞聲沉默,作為古保民手下的兄弟,他可以勸古保民離開,但是卻沒有理由全古保民放棄自己的孩子。
“我不能去跟岳子文見面,但是也絕對不能離開大l,我必須得留下,拖住岳子文的視線。”古保民說話間,起身走到了門口,換好鞋之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可能再也回不來的家,伸手摘下了掛在門口鞋柜上方的一張全家福揣進懷里,繼續開口:“五分鐘后,我會用一個新的電話號碼,給你發一個見面的地址,你過來找我。”
“嗯。”柳效忠點頭。
“派人留意楊東的情況,之前我不動他,是因為我還有退路,現在我垮了,他也必須給我陪葬。”古保民邁步走出樓道,目光陰鷙。
“我知道了。”
柳效忠握著電話應了一聲,隨后帶著身邊的幾個青年,很快鉆進了樹林子里面。
……
另外一邊,已經跟羅漢等人沿著公路走到附近鎮上的楊東,右眼皮忽然跳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