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勛哥?”楊東看著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
“小東,你離開紅旗鎮了嗎?”孫建勛等楊東應答后,開口問道。
“離開了,我剛到家。”
“小東,你確定,你今天晚上在這個地方看見柳效忠了嗎?”孫建勛再問。
“怎么,人沒抓到啊?”楊東聽見孫建勛這么問,同樣眉頭發皺。
“是啊,我們在現場排查了一圈,現場的嫌疑人除了死亡的,剩下的全都跑了,這個地方本身就四面環山,人一旦鉆進樹林子里,再想找就難了,我們正在調警犬過來。”孫建勛停頓了一下:“沿著案發現場上山,里面就是岳子文的自在山莊,但是這個地方的背景比較復雜,我就是想找你確認一下,柳效忠究竟有沒有出現,如果你確定看見他了,我們就進山莊搜捕。”
“今天晚上,我跟柳效忠打過照面,肯定見過他。”楊東語氣堅定的回應道。
“行,你要是這么說,我心里就有譜了,先這樣吧,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好!”
“嘟…嘟……”
楊東這邊掛斷孫建勛的電話以后,旁邊的林天馳看見楊東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問道:“誰的電話啊?”
“孫建勛的,問柳效忠的事。”楊東話音落,繼續琢磨了一下:“勛哥在電話里面跟我說,咱們今晚去的那個山莊,是岳子文的。”
“然后呢?”林天馳見楊東忽然提起這一茬,沒反應過來。
“你說,柳效忠的車出現之后,為什么要把咱們往岳子文的山莊趕呢?”楊東眉頭深鎖,心中滿是不解:“而且山莊入口那里還死了好幾個人。”
“死人了?”林天馳聽說這件事,倒是吃驚了起來:“按理說,民漁協會也是岳子文的產業,柳效忠作為民漁協會的人,出事之后去岳子文的山莊躲事,倒是有情可原,但是那邊怎么會鬧出人命呢?”
“除非,柳效忠不是奔著咱們去的。”楊東說到這里,心中仍舊感覺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既然你能確定,把咱們勾到自在山莊的那臺車,就是柳效忠的,那他把咱們拽到現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會不會是柳效忠今晚打算在那里辦什么事,所以想把咱們也給勾過去,順路一起辦了?”林天馳試探著說出了想法。
“不像!”楊東微微擺手,否決了林天馳的一番話,隨即邁步向小區內走去:“這件事不太對勁,我必須得琢磨一下。”
……
就當楊東等人平安回到家中的時候,古保民正騎著一臺沒有牌照的踏板摩托車,沿著一條四級公路向金z老家方向行駛,古保民這臺踏板摩托,是他在市區那邊的一個公園邊上偷的,不僅改裝了惡魔眼大燈、直排和鋁合金改件,而且還裝了一圈狂拽酷炫的led跑馬燈,跑起來五顏六色的,一頓爆閃,行進過程中雖然速度慢慢悠悠的,但是排氣管子倒是聲音巨大,轟隆隆的響個不停。
四十多歲的古保民騎在花里胡哨的摩托車上,也獲得了超高回頭率,畢竟在這個城市里,鬼火少年很常見,但四十多歲的鬼火少年,的確很稀有,而古保民之所以偷這臺鬼火摩托也是有原因的,這種摩托車全是改裝而來,幾乎全都是沒有手續的水車,所以查找也很困難。
古保民騎著宛若彩虹一樣的鬼火機車,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足足在大街上突突了一個多小時,才冒著黑煙趕到了金z區三十里堡一帶的西瓜瓤村。
“咣當!”
古保民騎車趕到村口之后,隨意把鬼火戰車往路邊的臭水溝一扔,迎著夜色走進了村子里,同時撥通了柳效忠的電話。
“喂,大哥?”柳效忠的聲音很快傳來。
“怎么樣,你跑出去了嗎?”
“放心吧,來之前,我讓人在這邊山的另外一側藏好了車,已經離開紅旗鎮了。”電話那端,正坐在車里向市區方向走的柳效忠停頓了一下:“今天晚上這把事,警方肯定會鎖定在我身上,不過我現在已經上線了,無所謂。”
“等你徹底確認安全之后,換個交通工具去金z二十里鋪鎮,鎮子里有個小區叫做金南小鎮,三號樓二單元門口的車棚里,停著一臺錢江的踏板摩托車,腳踏下面的膠皮墊下面有一個煙盒,里面裝著二單元頂樓東戶的鑰匙,拿到東西之后,去那等我。”古保民說話間,迎著漆黑一片的夜路,無比熟捻的在村子中復雜的小路中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