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年聽完鞏輝的話,邁步走到門邊,順著門縫看了幾秒鐘,隨后掏出錢包,挑了一張沒用的銀行卡插進門縫里捅咕了起來。
“咔嚓!”
五秒鐘后,包著鐵皮的木門應聲敞開。
“踏踏!”
門開后,鞏輝拎著槍大步走進了房間內,后面的三名青年也隨即跟了進去,眾人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發霉**的味道,他們進來的這個房間,是只有兩間屋子,進門的地方是個廚房,里面還是那種燒柴禾的農村灶臺,此刻灶臺上的鐵鍋里還有水,但是從高于水面數厘米的一圈鐵銹來看,這口鍋應該很久沒用過了。
“嘩啦!”
鞏輝粗略掃了一眼外面的廚房,掀開門臉就走進了里屋,這個里屋的面積不大,而且很空曠,除了一盤火炕,和火炕上亂糟糟的被褥、衣物之外,再無他物,炕下的一個垃圾簍內,里面的垃圾已經**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并且隱隱有著被風干的跡象,明顯有些時日了,而房間內的異味,也是從這個垃圾桶中散發出來了。
“踏踏!”
鞏輝見這個房間里沒人,重新走回了廚房里,伸手掀開了臟兮兮的電飯鍋,里面的米飯已經干涸,盛飯的木鏟遍布黑斑,都已經長毛了,電飯鍋邊上,除了用塑料袋買回來的兩三斤散裝大米之外,還扔著一個晾干的咸菜疙瘩,這種芥菜腌制的咸菜風干之后,硬度堪比石頭,上面遍布著細密的壓印,宛若被老鼠啃噬一般,但老鼠并不會吃這種東西,所以這個晾干的咸菜疙瘩,明顯就是之前那個屋主一日三餐的配菜。
“輝哥,看這樣子,這里只是個臨時的落腳點,應該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之前副駕駛的青年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的景象,抿著嘴唇開口。
“自己找找,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鞏輝聽見這話,有些泄氣的擺了擺手。
“哎!”
其余四名青年聞言,紛紛走進屋內翻找了起來,但是這個房間里本身就沒什么東西,所以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幾人就把炕上的被褥和臟兮兮的衣服翻找完畢了。
“怎么樣?”鞏輝站在門口,對四人問道。
“什么都沒有。”一名青年用隨身的卡簧刀把被褥挑開之后,連里面的棉花都掏了出來,仍舊一無所獲。
“嘩啦!”
一名搜完炕上幾件破衣服的青年跳到地上,把墻角那個垃圾桶推翻在地上,隨后去廚房拿了一雙筷子,捏著鼻子翻找了起來,幾秒種后,這名青年眼神一亮,用筷子在垃圾中翻出了一張紙條:“輝哥,有發現。”
“我看看!”鞏輝聽見這話,根本顧不得紙上的污漬,一把抓到了手里,仔細辨認著上邊的字跡,他手里的這張紙條,是一張超市的購物小票,這種購物小票都是用熱敏紙打印的,經過長時間的擱置,小票上的熱敏涂層已經在空氣中氧化,上面的字體也已經快消失殆盡了。
“w房店……洋……超市。”柳效忠斷斷續續的讀出小票上的字跡后,又掃了一眼同樣模糊不清的開票日期,立刻轉身對身邊的青年吩咐道:“馬上讓人查一下w房店市內里名字帶有‘洋’字的超市,一共三個字,‘洋’排在最后。”
“明白。”
柳效忠語罷,伸手掏出了懷里的手機,手掌略微顫抖的撥通了柴華南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