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個聰明人。”張曉龍看見白紅利的舉動,開口說話間,邁步走到了帕薩特副駕駛的車門位置,白紅利無奈的嘆息一聲,將車門鎖打開。
“咣當!”
張曉龍拽開車門,坐進了帕薩特的副駕駛,后車的霍恩陽見狀,也從高爾夫上下來,將張曉龍開過來的眾泰微微后退,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帕薩特內。
白紅利看著一臉從容的張曉龍,微微咬牙:“你是誰,想干什么?”
“繼續開車。”張曉龍恬然一笑,輕聲開口。
“嗡!”
白紅利聞言,將車掛擋,開始再次沿著道路緩緩行進。
“你干私家偵探這行,有些年頭了吧。”張曉龍坐在副駕駛,宛若聊家常一般的問道。
“是啊,快十年了。”白紅利微微頷首:“做我們這行的,幾乎沒人能干這么久,因為大多數人都學藝不精,把命丟了,即使有點手藝的,也都在撈夠錢以后退出去了,你也知道,私家偵探這行,很容易得罪人。”
“嗯。”張曉龍笑著回應。
“你手心有槍繭,但是虎口沒有,說明摸槍的頻率下降了,你是行伍出身,但是應該已經退伍很多年了。”白紅利繼續開口。
“你既然做了十年偵探,那也應該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我們這行,最忌諱被人猜出身份,呵呵。”張曉龍談笑間,重新拆開一片口香糖的包裝,塞進了嘴里。
“我既然敢說,自然就不怕觸你的逆鱗。”白紅利依舊平穩的駕駛著車輛:“你知道嗎,我之所以做了十年偵探,還能在這個行業里繼續生存,不是因為我手段多么高明,而是因為我這個人有底線。”
“不怕死?”張曉龍嘿然一笑。
“該死的人,跟怕不怕沒關系。”白紅利的情緒沒什么波動:“老古的消息,你在我這摸不走。”
“怎么,莫非你死了之后,古保民會把你的撫恤金送到河n啊?”張曉龍繼續笑問。
“吱嘎!”
白紅利聽見這句話之后,手腕莫名一抖,粗暴的將車停在了馬路中央,引得后車紛紛鳴笛表達著憤怒。
“我的情況,你怎么會知道?!”白紅利看著張曉龍,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他不論如何也沒想明白,自己老婆孩子的下落,怎么會被張曉龍給挖了出來,因為這件事的保密性十分重要,所以白紅利平時從來不跟妻子聯系,即使給家里匯錢,也都是通過一些網絡商鋪間的買賣來進行資金流動的,一家三口甚至兩三年都見不到一次面,多年來,他始終堅信,沒有人能挖到自己家人的消息。
“你別緊張,我也是瞎蒙的。”張曉龍呲牙一樂:“六年前,跟你合伙開偵探社的朋友,在你們調查一起經濟糾紛的時候,提起擋槍死了,可是這六年間,你卻一分錢都沒給他的家人匯過,我只是很好奇,平時他們家里的人的生活費,都是誰送過去的,你說,如果今天你死了,我去你那個故友的家里蹲幾天,能發現什么呢?”
“呼!”
白紅利聽完張曉龍的回答,感覺腦瓜子嗡嗡直響,他萬萬沒想到,張曉龍能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去固定自己家人的位置,沉吟半晌后,白紅利垂下了頭:“你想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