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z區,黃泥涯村。
“騰騰!”
隨著一陣引擎聲的轟鳴聲泛起,古保民騎著彩燈閃爍,播放著土嗨歌曲的鬼火摩托車拐下金七路,向村子邊緣駛去,這一帶的建筑因為動遷大多都已經被拆除,只剩下了房框,但是也有零星一些還沒有被完全清除的危房,還零星的散布在遍地雜草的路邊。
“吱嘎!”
古保民拐下主干道,沿著砂石路繼續行進了五十米左右,隨即停下摩托車,從車上取下兩個玻璃絲袋子之后,將摩托車放倒,隱藏在了草叢里。
經過一段時間東躲西藏的日子,古保民根本沒時間打理自己,頭發油膩的像是一個鳥窩,臉上胡子拉碴,身上那套價值上萬的西裝也滿是菜湯和油點子,已經絲毫沒有了當初那種家富勢足,目指氣使的倨傲,冷眼一看,宛若一個常年混跡在勞務市場的力工無異。
“嘩啦啦!”
古保民下車后,把兩個麻袋往肩上一杠,趟著雜草邁步向院里走去,他來的這處院子,因為拆遷的關系,早已經沒有了門窗,院里的雜草也有半人多深。
“誰?!”
古保民這邊剛一進院,里面的房間頓時傳來了一聲喝問,隨后四五個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子問問魚貫而出,一抹手電光芒隨之打在了古保民臉上。
“古哥?”人群中,丁拓瞇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才看清了古保民的面孔,撂下手電之后,邁步上前:“你咋來了呢?”
“閑著沒事,過來看一眼。”古保民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丁拓:“你們這邊,沒啥異常吧?”
“沒有,一切正常,這鬼地方,除了耗子,就他媽沒別的活物了。”丁拓結果袋子之后,感覺入手分量不輕,微微一怔:“古哥,這里面是啥東西啊?”
“給你們的,走,屋里說。”古保民話音落,率先向屋內走去,其余幾名青年見狀,也隨即跟在了后面。
房間內。
丁拓進門之后,打開其中一個袋子,用手電晃了一下,看著里面紅彤彤的現金,舔了下嘴唇:“古哥,這啥意思啊?”
“明天你們就動手了,我不能讓你們白忙,這錢你們分了吧。”古保民點燃了一支煙,用下巴指了一下另外的袋子:“里面是吃的和水。”
“哎,好嘞。”丁拓聞言點頭,對旁邊幾人微微擺手:“吃什么自己拿。”
“呼啦啦!”
房間內的幾名青年聞言,全都湊在麻袋邊上,開始挑選自己喜歡吃的食物。
“你這邊,幾個人啊?”古保民數了一下房間里的人,發現算上丁拓才五個人,感覺有些不托底。
“放心吧,我們五個,是主要操刀的,還有很多外圍呢。”丁拓咧嘴一笑:“那些外圍,都是二百塊錢一個雇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明天場面亂起來,我們五個人爭取亂中取勝。”
“嗯,可以。”古保民聽見丁拓這么說,心中的擔憂散去幾分:“明天楊東一定會出現在金z,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他必須得死,等事成之后,你們幾個就跟在我身邊,我會幫你們安排好退路。”
“哎!”丁拓聽見這話,沒什么心理負擔的點頭應和,事到如今,丁拓的大哥柳效忠已經死了,而且他身上也背著事,如果不聽從古保民的號令,丁拓并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往何處,而且他這種底層的小人物,也很難看清上層的風起云涌,對他來說,自己幫古保民辦完事,還能跟在他身邊的話,還算是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