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了,齊德昌手下那伙人,帶隊的叫騰翔,之前讓長錦的人給他們設了套,這個騰翔被送進看所守了,但是留下了幾條漏網之魚,之后沒幾天,他們的住處就發生了命案,這事我也查過,那邊雖然出了人命,但死的卻是三個小偷,也是趕上點背,替人頂命了。”李秋停頓片刻,咧嘴一笑:“估計這幾個死里逃生的小生荒子,是被四蛋的辦事風格嚇壞了,怒極失智,所以展開了報復。”
“呼!”
溫世豪用小銼刀磨了磨指甲,吹干凈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前他們不跟你談,是因為還有路走,但是他們現在連四蛋都敢偷襲,也是真被逼到份上了,找個機會,你再去找他們聊聊。”
“我之前接觸這群小崽子的時候,效果可是不太理想。”李秋無奈一笑:“大哥,你覺得這事可行嗎?”
“放心去吧。”溫世豪微微點頭:“他們現在動了四蛋,就算是捅了馬蜂窩,跟他們講清楚利害,在交地和生死之間,我相信他們能想明白。”
“行,那我想辦法找找這伙人的下落,繼續跟他們聊聊。”李秋聽見這話,當即點頭應了一聲。
……
凌晨兩點,市人民醫院,單人病房內。
剛從手術臺上下來不到三小時的四蛋,正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的躺在床上,楊東那一刀,直接導致了他的脾臟破裂,在這種重傷的情況下,四蛋還堅持著只采用局部麻醉,因為他很怕如果手術采用了全麻,等他醒來的時候,蘭江村的天就已經變了。
“你是說,阿力被捕了……?”四蛋喉嚨沙啞,聲音十分不清晰的向床邊青年問了一句。
青年點了下頭:“嗯!晚上五點多簽的刑拘,人直接就被送到看守所了。”
四蛋眼睛微閉了幾秒鐘:“捅傷我那個人的下落,查到了嗎?”
青年吐了口氣:“正在查,目前還沒查到。”
“咣當!”
青年話音剛落,病房的門隨即被推開,隨后二蛋和三蛋,齊齊走進了房間內,于家老三于旦安,從小就是體育生出身,曾經還是省級散打運動員,所以體格子十分壯碩,跟侏儒癥的老二站在一起,仿佛一頭狗熊領了個猴兒一樣。
“老四,告訴三哥,你的傷是誰干的!媽了個b的,今天晚上,我把他祖墳刨了!”三蛋看見跟自己一奶同胞的親弟弟面容憔悴的病容,情緒當即失控,瞪著眼珠子一聲呼喝,脖子上青筋暴起,于家兄弟父母早亡,四兄弟互相攙扶走到今天,幾乎步步沾血,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他們的感情更是遠非尋常親情可比。
“行了,別在這吵吵了!”二蛋瞇著眼睛一聲呵斥,當即把三蛋憋滅了火,站在一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