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剛剛從懵逼狀態中有所恢復的冬青,看見警察圍上來,直接把槍扔到了一邊,舉起了雙手,對身旁幾人咬牙道:“都記住,你們只認識我,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
冬青被捕之后,直接被趙金明拎回了7.12專案組辦公區,進行了突擊審查。
完全封閉的審訊室中,臉頰浮腫的冬青被銬在審訊椅上,房間角落的探照燈打在臉上,讓他不斷流淚,視線模糊。
“姓名?”趙金明坐在冬青對面,中氣十足的開口。
“冬青。”
“說全名!”
“我姓冬,冬天的冬。”
“年齡?”
“二十七。”
“職業?”
“無業。”冬青舔了下嘴唇:“給我支煙,行嗎?”
“忍著!”趙金明一聲呵斥,繼續道:“今天下午,發生在永達小區的槍案,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永達小區是哪,但我確實開槍了。”冬青知道這事自己瞞不住,舔著嘴唇承認。
“被你槍擊的人是誰?”
“不認識。”冬青搖頭。
“不認識,還下死手啊?腹部一槍,胸口一槍,頭上一槍,你以為這是射擊場打靶,讓你打著玩呢?”趙金明瞇了瞇眼,對身旁的警員微微側頭,警員會意后,拿著一張照片,走到了冬青面前:“照片上這個人,叫做韓一統,看看,他是不是被你開槍擊殺的受害人!”
“沒錯,是他。”冬青點頭:“我們是在耍錢的時候認識的,他欠我錢,我追債,所以就起了沖突。”
“你們是在那賭博的?賭博的組織者是誰?”
“忘了。”
“嘭!”
趙金明聽見這話,猛地一拍桌子:“持槍殺人的案子!你以為用過這種態度,你能混過去嗎!你給我好好想!”
“我真想不起來了,你跟我喊也沒有。”冬青是一個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的老油子,自從戴上手銬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算是廢了,此刻死咬著,或許長錦還能保他一個死緩或者無期,如果他真要說一些有的沒的,不管四蛋結果如何,他肯定得死在前面。
“呵呵,你是想不起來了,還是編不下去了?”趙金明不屑一笑,在面前的煙盒里探出一支煙點燃,翻看著桌上的資料:“在長錦集團,干幾年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長錦集團,我壓根沒聽說過。”冬青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想喝水。”
“忍著。”趙金明審過無數嫌疑人,而且熟悉犯罪心理學,知道在對方心理崩潰的狀態下,一定不能給犯人飲水:“根據我的了解,你在過去七年中,有過十二次犯罪記錄,除了一次傷害被判刑兩年之外,其余的全都處罰的很輕,而且你參與的,都是與長錦地產有關的事情,這一點,你怎么解釋?”
“我沒什么解釋的。”冬青吸了吸鼻子:“我之前犯案,就是私人恩怨,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了解,指的是什么,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了解。”
“準備硬挺著了?”趙金明吐口一口煙霧:“最近這段時間,長錦集團正在蘭江村征地,而跟長錦有沖突的馬氏集團,董事長和總經理都被人殺了,誰干的?”
“呵呵,我要知道是誰干的,那我不就是神探了嗎,對吧。”冬青呲牙一笑,擺出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