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應聲而倒。
爭斗當中,湯正棉就像一塊不知道疼的吸鐵石一樣,根本不管對方能給他造成什么傷害,只要有人敢靠近他,肯定會被他拽住衣襟,奔著頭上就是一錘。
十幾米外,坐在面包車駕駛位的溫鐵男,借著月光看見湯正棉這種不要命的搏斗方式之后,微微吞咽了一下口水,即便他也是靠逞勇斗狠成名的大混子,但是仍舊對眼前的一幕心有余悸:“哎呀我去你血姥姥的,這他媽仗打的,一下一個,比砸核桃都痛快!這活干的,真利索!”
短短一分多鐘的功夫,徐波那邊的三人,已經被湯正棉悉數砸倒,剩下一個拎著甩棍的青年,看著倒了一地的同伴,還有一瘸一拐向他逼近的湯正棉,仿佛大半夜見了鬼一般,哆哆嗦嗦的舉起了甩棍:“你別扯淡昂!你、你離我遠點!別過來!”
“抱頭跪地上!我不打你!”湯正棉行進之間,腿部的刀口一股一股的往外溢著血,手里的鐵錘如同一只崢嶸猛獸,讓青年心神不寧。
“我快去你大爺的吧!這他媽啥b玩應啊!”青年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情緒瞬間崩潰,把手里的甩棍一扔,撒腿就跑。
“刷!”
停在不遠處的五菱宏光大燈挑開,光芒將青年籠罩其中,而青年倉促間被車燈一晃,也感覺眼睛生疼,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嗡嗡!”
面包車的輪胎在地上搓起一陣砂石,隨即引擎咆哮,猛然竄上了道路。
“咣!”
悶響傳開,青年被車頭頂的飛出兩米多遠,重重滾落進了路邊的荒溝里。
“咣當!”
溫鐵男撞完人之后,推門下車:“接下來咋整?”
“四個人銬成一串,全都帶走,速度快。”湯正棉低頭點上一支煙,聲音不大的回應道。
“那你的傷……”溫鐵男看著湯正棉已經被血染紅的褲腿,指著他就要說話。
“小事,忙你的吧。”湯正棉擺了擺手,自己溜達著向車內走去。
“這個虎逼,真他媽有剛兒!”溫鐵男兀自嘀咕了一句,隨后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手銬。
……
翌日一早。
楊東起床之后,先是在健身跑慢跑了半個小時,隨后回到辦公室給柴華南打了兩個電話,原本想跟他聊一下鑫發廠的事,但是打了兩次電話,卻始終都沒打通,想了想,就把電話給柴雨琪撥了過去。
“……嗯?”電話對面,柴雨琪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明顯是還沒有睡醒。
“琪哥,你爸在家嗎?”楊東笑著問道。
“你管我叫什么?”柴雨琪精神了不少。
“媳婦,你爸呢?”楊東咧嘴一笑,瞬間改口:“平時這個時間,他不是都起床了嗎,今天怎么不接我的電話呢?”
“他在家呢,但是不能接你的電話。”柴雨琪隨口回應道。
“不能接電話?啥意思啊?”楊東一臉不解。
“你別問了,你要是有事,就過幾天再找他吧……”柴雨琪支支吾吾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