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張曉龍從此之后,再也沒接過g肅省內的任何業務,但每次路過,都會找這爺倆坐坐,一起喝上兩杯燒酒,原本處于廝殺對立面上的三個人,也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朋友。
時過境遷,那對跟張曉龍惺惺相惜的爺倆,老的早已魂歸天際,剩下一個小的,也活的不人不鬼。
……
半個小時后,張曉龍坐在客廳里,聽湯正棉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一切遭遇之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又是一聲嘆息:“你老舅是個漢子,就這么走了,挺可惜。”
“干這一行的,從犯下第一件案子開始,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老舅死了,我能接受,但是他就這么沒了,我心里憋屈。”湯正棉三杯白酒下肚,眼睛布滿了紅血絲:“現在于家人已經死絕了,但我老舅的仇還沒報完,接下來,我還得繼續找楊東。”
“正棉,這事,你辦不成。”張曉龍輕咂了一口白酒,正色開口。
“怎么,你覺得我斗不過聚鼎公司?”湯正棉笑問一句。
“楊東,現在是我的老板。”張曉龍聲音不大的回應道。
“老板?”湯正棉聞言愣住。
“實話跟你說,我這次把于家人拽到內m來,就是為了幫楊東一把,可是我確實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陰差陽錯的牽涉了這么多人。”張曉龍跟湯正棉碰了一下杯,抿嘴解釋道:“我跟楊東之間的關系比較復雜,但咱們的命運很相似,最早,我也是被長錦集團雇來的,但我的目標是為了對付聚鼎公司的柴華南,當時我因為一些事情失了手,我的搭檔也落在了楊東手里,最后,我用我的命,換了我徒弟的命。”
“單憑一個楊東,能威脅你?”湯正棉根本沒碰酒杯,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算不上威脅,我在殺手那個圈子里,飄了這么多年,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也確實過夠了,楊東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還行,所以,我想在他這養老了,呵呵。”張曉龍咧嘴一笑。
湯正棉沉默不語。
“正棉,說實話,我挺欽佩你老舅那個人,他這一輩子,辦事有度,活的仗義,但咱們歸根結底的說,你跟楊東之間的恩怨,是因為你想殺他而沒殺成,這筆賬,硬算在楊東頭上,不合適。”張曉龍繼續勸道。
“如果,我非要找他呢?”湯正棉臊眉耷眼的問道。
“嘭!”
張曉龍聽見這話,直接抽出身上的仿九二拍在桌上,隨后推到了湯正棉身前:“當年在大西北,我欠你們爺倆一條命,你要是想動楊東,這命我替他還了,行嗎?”
“嘩啦!”
湯正棉聽見這話,直接用沒受傷的那只胳膊抄起了桌上的手槍,在桌沿上蹭了一下,上膛之后,指向了張曉龍:“你覺得,你能替楊東償命嗎?”
“咣當!”
在湯正棉舉槍的同時,推開門準備給兩人送點下酒菜的呼其圖,剛好看見這一幕,隨后把手里裝羊肉的盤子往地上一扔,也摸向了腰間:“媽了個b的!”
“呼其圖,別動!”張曉龍抬了下手,咧嘴一笑:“我們哥倆嘮會嗑,你別管了。”
“你記著,你如果敢在我們家動我的客人,我肯定讓你的血,灑在內m古的草原上!”呼其圖指著湯正棉罵了一句,摔門退了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