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老柴辦這種傻事,你怎么不攔著點他呢?”林天馳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他攔個屁,老柴潑完對方的酒之后,那個人的司機急眼了,想拽老柴的衣領子,結果被小東按在酒桌上,一拳悶掉了一顆牙。”羅漢笑著插嘴道。
“什么?!”林天馳聞言,登時皺眉看向了楊東:“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壓不住火了呢?”
“我那天喝多了。”楊東咧嘴一笑,目光隨意一掃,正好看見了前方開過來的一臺車,邁步走了過去:“我來個朋友,你們先聊著,我去打個招呼!”
“不是,東子現在怎么回事?都敢跟官口的人動手了?”林天馳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羅漢。
“讓老柴慣的唄。”羅漢聳了下肩膀:“你也知道,老柴是真挺稀罕東子的,看他就跟看自己親兒子差不多,不管東子惹啥禍,老柴都替他兜著,最主要的是,東子跟老柴接觸久了,脾氣也越來越像老柴,現在這倆人合伙辦點啥事,一個比一個硬。”
“鋒芒太顯,這可不是啥好事。”林天馳看著楊東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神采。
……
在林天馳和羅漢閑聊的空當,楊東也邁步走到酒店前方,站在了一臺牧馬人車邊,隔著車窗看向了副駕駛的男子:“這都幾點了,你怎么才來呢?”
“咣當!”
牧馬人車門敞開后,一個也就是二十三四歲左右,燙著錫紙燙頭型的小青年,推門站到了車下,一臉急躁的看向了楊東:“東哥,江湖救急,你跟我走一趟,快點!”
這個跟他對話的男子,叫做閆進,是楊東金店的供銷商,閆進并不是大l本地人,不過也在這邊定居三四年了,他家在遼西、蒙東等地,都有自己的金礦,所以他平時做的業務,就是給大l當地的一些金店提供原料黃金,閆進因為家里有點小錢,算是個標準的富二代小開,而且愿意交朋友,所以平時出手很大方,跟楊東的私交也處的相當不錯。
“怎么了?你對象外面有人啦?”楊東看見閆進火急火燎的模樣,呲牙一笑,逗了對方一句。
“你別鬧了,我都快他媽愁死了!”閆進舔著嘴唇打斷了楊東的話,煩躁的解釋道:“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說,二狗子那伙人去我公司找茬的事?”
“怎么,他們又找你了?”楊東聞言,臉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可不是嗎,這個傻逼,說啥都要讓我賠他五十萬,我們倆之間那點事你也知道,你說,他這是不是訛人?你也知道,我們家不差這點錢,但是我如果真把這錢給了他,以后我還有臉在這邊呆嗎?!”閆進點點頭,義憤填膺的回應道。
“行了,這么點屁事,有啥鬧心的,走吧,上樓喝酒!”楊東沒當回事的一笑,拍了拍閆進的肩膀。
“我都這樣了,哪有心思喝酒啊,剛才我一個哥們給我打電話,說二狗子已經帶了一批人,準備去砸我公司了!”閆進犟了一句。
“我讓你喝酒,你就上去喝酒,話怎么這么多呢!”楊東笑著把閆進推到一邊,摘下腰間的車鑰匙之后,遞給了閆進的司機:“你開我的車回去,把車扔在公司門口,然后回來吃飯。”
“東哥,這能行嗎?”閆進眨著眼睛問道。
“哎呀,走吧!”楊東神情輕松的點了點頭。
“那你開車的時候注意點,別給東哥的車刮了蹭了!”閆進被楊東推著,心里沒底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