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哥,你中午說有好事給我,啥事啊?”楊東點燃煙問了一句。
“去年大輝沒出事之前,他有一個朋友,通過他的關系,在咱們公司借走了一千萬。”柴華南喝著茶水打開了話匣子。
“嗯。”楊東聽見這話,點了點頭,心里感覺,這把事,多半是個追賬的活。
“當時我這個朋友急需這筆錢周轉公司,而咱們手頭正好也有閑錢,我就把這筆錢借出去了,借款金額是一千萬整,但他實際上,拿走了九百五,借款期限是一年,而且純粹是友情借貸,所以沒有抵押物。”鞏輝插嘴解釋了一句。
“利息還不到五厘,不算高啊。”楊東點頭應聲,因為正常來說,在民間走賬,這種無抵押物的放款,利息都在三分左右,一千萬的借款,單單是每個月的利息,就應該在三十萬左右,而鞏輝的朋友一年才給了五十萬的利息,已經比銀行借貸的7%利息都低了,絕對屬于朋友幫忙的范疇。
“是不算高,但這事辦惡心了,當初我答應把這筆錢借給他,完全是出于朋友幫忙的角度,沒準備賺他的錢,結果后來我進去了,這筆賬也就耽誤了,公司這邊礙于我的面子,始終沒派人去追,結果等我前幾天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找我借錢的人,跑路了。”鞏輝把話說完,露出了一個略顯憋屈的自嘲笑容。
“你這個朋友,挺操蛋啊。”楊東看見鞏輝的模樣,也跟著樂了。
“一千萬不是小數,這錢得追回來,但是這事,大輝和鋼子出面都不合適,所以得你去。”柴華南看著楊東:“追回來之后,公司給你提一個點。”
“除了公司這邊,我個人再出一個點,給你當辛苦費。”鞏輝也點頭插了一句。
“你真能扯淡,大家都在一個槽子吃飯,我還能收你私人的錢啊。”楊東懟了鞏輝一句,隨后略有些好奇的問道:“按理說,咱們這筆錢,算不上高利啊,如果有欠條的話,去法院起訴,也是能夠得到法律認可的吧,怎么,不會連欠條也沒簽吧?”
“簽了。”鞏輝提起這事,臉色更加難看的皺眉道:“當時找我借錢的這個人,叫謝龍,他是我的一個發小,鋼子、定遠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他找我借錢,雖然沒有抵押物,但是卻找了一個擔保人,這個擔保人叫做姚卓軍,是我的初中同學。”
“嗯。”楊東聽見這話,總算知道了這個要賬的活為什么會落在自己頭上,合著就是因為鞏輝和雷鋼他們跟對方太熟,沒辦法下死手,想到這里,楊東挑了下眉:“既然這樣的話,我是不是直接拿著欠條,起訴擔保人就可以了?”
“沒戲,姚卓軍宣布破產了。”鞏輝磨了磨牙:“當初謝龍的公司周轉出現了問題,到處借錢,東拼西湊的,融資金額差不多拿到了接近一個億,在謝龍借錢的時候,姚卓軍幫他做了不少擔保,過了幾個月之后,謝龍就消失了,姚卓軍的公司隨后就宣布了破產,我現在都懷疑,這倆貨是合伙詐騙。”
楊東聞言,嘬了下牙花子,因為這種爛賬,確實讓人心煩。
“當然了,這事也不是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鞏輝頓了一下:“姚卓軍的公司雖然宣布破產了,但實際上,他做了假離婚的手續,名下的資產都轉移到了他小舅子和妻子名下。”
“就沒有別人找過他?”楊東琢磨了一下,張嘴問道。
“姚卓軍不是大l人,他在沈y,他那個小舅子,在當地有點實力。”鞏輝一針見血。
“我懂了。”楊東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后,點了點頭:“那我就去一趟沈陽,見見他。”
“東子,這筆賬,它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還關乎到我這張老臉。”鞏輝尷尬的笑了笑。
“你放心吧,你都這么大歲數了,我肯定不能讓你的臉摔在地上。”楊東笑著點了點頭:“我今天下午就動身,你把姚卓軍的資料發給我吧。”
……
兩小時后,楊東、羅漢、騰翔、大胖、小喬五人在金店門口集合,等閆進的司機把楊東的車送回來之后,五人一起登車,驅車向高速路口趕去,準備奔赴沈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