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宴請羅漢的一頓晚宴,最后因為麥森的攪局戛然而止,隨著麥森離開,眾人也逐漸散去,穆宏中率先離席,帶著穆永離開了酒店,或許是因為麥森臨走時扔下的威脅起了作用,就連楊東他們離開的時候,也只有馬軍象征性的送了他們一下,其余人連招呼都沒打。
距離酒店最近的一家醫院內,楊東在處置室內,掌心一共縫了九針,然后又去病房掛上了吊瓶,同時跟林天馳等人產生了一段交流。
“飯店那邊的老板跟馬軍的關系不錯,再加上本身也不想參與這些麻煩事,所以馬軍打了招呼,沒有報警。”林天馳看著楊東,輕聲開口。
“嗯,不報警是好事,否則這件事真查個幾天,對咱們來說,也麻煩。”對于楊東來說,手上縫了不到十針,算不上什么特別大的傷,而且酒店那邊的沖突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雙方的人也大多都是皮肉傷。
“媽的,事雖然不大,但是這個結果讓人惡心啊!今天晚上咱們這邊動手,完全是為了幫那個叫穆永的小孩,結果呢?你手上挨了一刀,他們連話都沒有,這他媽不是拿咱們當二五子嗎!”林天馳關上病房的門,敞開窗子點燃了一支煙,又給楊東遞過去了一支。
“我原來認識馬軍的時候,他不是這種性格,我真沒想到,他現在能變成這樣!”羅漢聽完林天馳的一番話,心里也挺憋屈的回應了一句,今天晚上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為了幫馬軍的朋友才動的手,但馬軍的做法,確實讓人有些心寒,也讓羅漢臉上掛不住。
“人做生意做久了,遇見的都是勾心斗角的事,你想指望他跟在部隊的時候那么單純,肯定不可能,如果誰都像你一樣保持這個性格去做生意,估計早都賠死了,馬軍性格變得圓滑,也是人之常情。”楊東咧嘴一笑,安慰了羅漢一句。
“那怎么辦,合著你今天這一刀,就白挨了?”林天馳梗著脖子問道。
“我剛才找朋友打聽了一下,這個麥森是個賊胚子,為人正經挺操蛋呢!”黃碩也在一邊點了點頭,插嘴道:“聽說他原來賣假煙的時候,讓一個小商店老板給舉報了,罰了不少錢,還進去蹲了六個月,結果他出來的第二天,那個商店老板的兒子就讓人給拽到小胡同里,灌了一瓶子大糞湯,后來對方報警,也沒查到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但這事擺明了就是他干的,這個籃子,連一個小學生都欺負,今天咱們給他好頓揍,他肯定不可能善罷甘休!”
“我又不是菩薩,憑啥替穆宏中挨一刀啊。”楊東訕笑一聲,嘬著煙繼續道:“今天晚上穆宏中遇見了事,心里挺慌也能理解,我給他一天時間平復心情。”
“啥意思啊,東子?”羅漢斜眼問了一句。
“明天,如果穆宏中讓馬軍給你回電話,咱們就跟他聊聊。”楊東盤腿坐在床上回道。
“那他要是不打呢?”羅漢再問。
“我初來沈y,跟穆家也沒什么交情,可能平白無故的替他挨一刀嗎!這一刀,穆宏中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就自己找他要,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戴森禍害他狠!還是我扒拉他疼!”楊東撣著煙灰,面無表情的開口。
羅漢聽見楊東這個回應,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沒有吱聲,但心中卻有了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這種不舒服,不是來自于外部,而是在此之前,楊東從來沒有過這種下三濫的行為,更沒說過這種話,而羅漢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從柴華南沒了之后,楊東仿佛受了刺激一樣,性格也變得愈發偏激。
“沒錯,今天這一架,肯定不能白打,你的血也不能白流!對付他們這些墻頭草,你都得硬著點來,咱們如果成天發善心,肯定混不起來!”林天馳聽完楊東的話,十分贊成的回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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