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話這么沖,我以為你媽把哪個當官的睡了呢!我想往哪送啤酒,還用跟你報備嗎?!”羅漢瞇著眼睛問道。
“哎呦我艸你媽的!一個臭送酒的!你在這跟我裝你媽呢?!”青年發現羅漢根本沒拿他當回事,當即急眼,而且兩臺車上,也很快下來了七八個小青年。
“小b崽子,你把嘴給我放干凈點!聽見了嗎!”羅漢看見對伙的人都下車了,直接抄起了立在倉庫門口,一根被庫管用來打老鼠的木棒子:“都給我滾犢子!要不然全他媽給你們拍在這!”
“傻逼!今天我不砍你兩刀,你好像真不知道我是誰!”青年看見羅漢抄家伙了,猛地轉身,在車里抽出一把刀,直接奔著羅漢沖了上去,其余的小青年見狀,也紛紛在車里拿出鋼管和鎬把,宛若一群大狼狗般的撲了上去。
今天到場的這些青年,并非職業混子,他們最早都是蘇家屯一帶的村痞和二流子,雖然也在社會上瞎混,但是卻接觸不到任何賺錢的門路,平時出去玩,也都是拿著冰紅茶混夜場的小搖子那種類型。
自從市里開始打黑之后,很多有名的大哥和混子全都被扔進去了,他們這些人也就開始伺機往上竄,全都跟在了麥森身邊,開始做假酒生意,平時有事的時候,就跟麥森一起辦事,沒事的時候,就幫忙送酒,每個月也能拿到四五千塊錢的工資,雖然錢不算很多,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以前連飯都吃不飽的地痞來說,絕對值得拼命了,而且這些人因為每天都在搬送啤酒,體格子也都不錯,戰斗力要遠勝于那些十**歲,整天以混子自居的不良少年。
雙方動手以后,兩個小青年趁著羅漢往前沖的空當,幾步跑到了他的身后,舉著鋼管就掄了上去。
“嘭!嘭!”
兩聲悶響,登時從羅漢身上泛起。
“都他媽給我滾犢子!”羅漢攥著跟鎬把差不多粗細的木棍,反手砸倒了一個青年之后,耳邊隨即就聽見了鋼刀往下掄的破空聲,猛然攥著另外一個人的衣領子,直接把他扯到了前面。
“噗嗤!”
帶頭青年掄下來的一刀,剛好砍在了這個同伙的肩頭,而他發現自己砍錯了人,也微微一愣。
“嘭!”
羅漢趁著對方晃神的一瞬間,木棍子反手輪上去,直接將這個青年打的一個趔趄。
“艸你姥姥的!給我往死削他!”帶隊青年感受到胳膊上錐心的刺痛,咬著牙就開始往前沖,而羅漢也極速后退,將身體靠在了倉庫的大鐵門上,同時抬起胳膊阻擋著掄下來的鎬把和鋼管,雖然羅漢在不斷的還手,但對方的這些小青年沖的確實比較猛,鎬把輪在他的胳膊上,在悶響的同時也在泛起陣陣劇痛,鋼管砸在鐵門上,更是帶起了一片叮叮當當的聲響,偶爾還會迸出一抹火星子。
“艸你媽!真是他媽沒完了!”羅漢扛住對方的一波攻擊之后,抓住一個空當,躲開帶隊青年的一刀之后,手里的木棍平舉,奔著對方臉上就懟了上去。
“噗嗤!”
帶隊青年被木棍砸在臉上,皮膚登時被干裂的樹皮蹭出了一道口子,捂著臉向后退去,羅漢也順著帶隊青年退去的方向,一步竄出人群,再次一棍子放倒了一個小青年。
“吱嘎!”
與此同時,麥森的帕薩特帶著一臺卡羅拉,再次扎進了院子里,隨著車門敞開,麥森帶著一個手下,還有拉羅拉上的四個青年,全都竄到了車下。
“他媽的,怎么還干起來了呢?”麥森看著前面叫罵不絕的一伙人,微微蹙眉,倒不是驚訝于兩伙人打起來了,而是很難理解,在蘇家屯送啤酒的這個行業里,居然還有人敢跟自己叫囂。
“大哥,攥著木棍子的這個貨,看著怎么像是昨天晚上跟咱們動手的那個人呢?”麥森身邊的小兄弟指著人群里的羅漢喊了一句。
“你確定嗎?!”麥森聞言,霎時提高了音量,前一天晚上在飯店的時候,他始終在跟楊東和穆永動手,確實沒注意到酒桌上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