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朱勇順的手機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看見來電顯示,朱勇順隨后按下了接聽:“喂?”
“順哥,我問出來了,在沈北這邊賣孝信啤酒的人,叫楊東。”對方言簡意賅的回應道。
“楊東?昨天麥森是不是說,在蘇家屯那邊賣酒,而且帶著槍找他的,也叫楊東啊?”朱勇順聽見這個印象深刻的名字,張嘴問了一句。
“對,就是他,我問了一下,之前楊東的人,還去法庫和于洪那邊推銷過孝信啤酒。”對方頓了一下:“我覺得這個楊東應該跟找麥森的,是同一個人!”
“呵呵,這他媽有點意思啊,這個b養的是想拿全市的市場啊。”朱勇順聽聞此言,心中大致有了點方向。
“順哥,要不然,我帶人找找這個楊東?”對方繼續問道。
“不用,你就按照我說的辦就行,咱們只要把常寬拍打老實了,下面這群小鬼,自然也就不蹦跶了,你這時候找他,反而給咱們自己添麻煩。”朱勇順猶豫片刻,隨即一口回絕。
“明白。”
“嘟…嘟……”
朱勇順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視線投向了海風:“我讓你打聽那個楊東,你問出啥來了嗎?”
“沒有,我之前問了一圈,市內確實有兩個叫楊東的都在社會上跑,但是混的都不咋地,一個是跟張黎剛玩的,另外一個,就是混在網吧的那種小b崽子,這倆人都沒接觸過酒水行業,而且應該都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麥森說找他的那個楊東,看起來至少得有二十七八了,如果在社會上玩過,不可能一點名聲沒有,我感覺這個人要么就不是混的,要么就是外地面孔。”海風搖著頭回應道。
“這他媽可就怪了哈,常寬找了一個沒名沒姓的小孩,這是要干啥呢?”朱勇順聽完海風的話,也感覺有點摸不到脈,看向了車里的司機:“開快點,我要親自自問問常老六,看看這個貨究竟想干點啥!”
“嗡嗡!”
司機聞言,深踩了一腳油門,把著方向拐向了通往孝信酒廠的岔路。
“大哥,要我說,你就多余慣著常老六,這個傻缺就是死鴨子嘴硬,你不狠點收拾他,他根本不知道疼!而且也不帶服軟的!”海風梗著脖子看向了朱勇順:“要不然你把這事交給我辦吧,我直接給他兩條腿掐折,就不信他不老實!”
“別扯犢子了!這種事要是靠掐折他兩條腿就能辦妥,我還用你提醒我啊?咱們的目的是買下孝信酒廠,不是為了整死誰,你可以跟常寬搶市場,逼著他把酒廠賣給咱們,但是你要是真給他干殘了,萬一他不服軟,這事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這種事不能來硬的,得慢慢磨!”朱勇順斜了海風一眼,無奈一笑:“何況買酒廠這個路子,是趙磊給我研究的,咱們如果把事鬧大了,也給他添麻煩。”
“……”
朱勇順在車上跟海風一路閑聊,眾人很快就趕到了孝信酒廠,而門口的保安通報之后,常寬也沒躲,直接就讓朱勇順他們進院了,雖然最近這大半年以來,兩家始終因為搶市場份額的事弄得挺不愉快,但歸根結底,孝信酒廠還在生產,這么大一個廠子擺在這,常寬就是想躲也躲不開,既然沒法躲,也惹不起,他只能選擇跟朱勇順見面。
常寬偌大的辦公室里,朱勇順帶著海風和其余兩個兄弟進了門,抬眼打量了一圈后,笑著開口道:“呵呵,現在這個社會上,還得是你們這群資本家過得舒服啊,別管有沒有賺錢,但是底子確實厚,也賠得起。”
“你有事說事,別在這跟我陰陽怪氣的。”辦公桌后面的常寬聽見這話,瞇著眼回應了一句,雖然此刻的辦公室里只有他自己,不過隔壁的房間里,還有七八個工人和三個保安都在蟄伏著,面對朱勇順這種大混子,常寬心里是真的沒底。
“行啊,你要是不愿意聽我說話,那咱們就嘮點正事。”朱勇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笑呵呵的看著常寬:“老常,最近這段時間,你的孝信啤酒,銷量可是挺一般啊,這么大一個品牌,怎么還賣不動了呢?”
“我為什么賣不出去酒,你心里比我有數吧!”常寬聽著朱勇順這個明顯在找茬的問題,胸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