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你活爹!”黃碩看見張傲中刀,手里的啤酒瓶子掄圓了,對著褚康的頭上憤然砸了下去。
“嘭!嘩啦!”
在酒瓶子的碎裂聲當中,褚康翻了個白眼,瞬間栽倒在了人群當中。
“嘭嘭嘭!”
隨著五十多人一擁而上,褚康一行八人堅持了總共不到十秒鐘,就被無數酒瓶子砸倒了,人群當中隨即便是接連不斷的悶響和哀嚎。
“嗚嗚——”
就在五十多人圍著褚康一伙人暴揍的同時,街道上隨即傳來了警車的汽笛聲。
“警察來了!”
隨著一個青年最先發現警察到場,扯著嗓子就喊了一句,隨即人群登時轟散,全場六十來人全都開始撒丫子跑路,不到三十秒的功夫,人群就散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滿地血斑和玻璃碎片。
眾人散開以后,黃碩和張傲、騰翔、戴一趙四人一頓瘋跑,很快消失在了街頭,鉆進了一個居民小區里,十分狼狽的開始大口喘息。
“你倆怎么樣,沒事吧?”黃碩喘了半天,才向兩人張嘴問道,此刻他半邊臉頰浮腫,一只眼睛已經封上了。
“他奶奶個熊的!不是說好了出來泡妞嗎!這下可好,妞沒泡到,莫名其妙挨頓揍!”騰翔用袖口擦著鼻血,煩躁的罵了一句。
“我他媽就是想不明白,李文娟為什么會拋棄我,跟了褚康這么一個大傻逼。”黃碩咧著大嘴,流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十分憋屈的開口:“我算是看透了,女人就是用y道思考的動物,誰艸她她愛誰,就那么賤。”
“你這種感覺我懂,女人最痛心的事,就是為男人掏心掏肺,而他只會掏老二,而男人最痛心的事,則為女人掏心掏肺,卻不能掏老二!”張傲看著自己肩膀上嘩嘩淌血的刀口,再一想到他們打架的原因,意味自己連王璐的微信都沒要到,頓時感覺傷口更疼了:“這么多年的經歷告訴我,人生除了跟女人睡覺,還有詩和遠方,你得有點夢想!”
“拉倒吧!以夢為馬,越騎越傻!你倆湊一塊,真是一點不白瞎!”騰翔斜眼回應。
“哎,咱們接著找地方喝酒去啊,我忽然想喝二哥頭了!”戴一趙此刻仍舊沒醒酒,大舌頭啷唧的看著仨人。
“你喝雞毛二鍋頭,我想給你整個三哥腦袋!”張傲煩躁的擺了擺手:“別扯犢子了,抓緊找個地方,我得縫兩針!”
……
就在黃碩幾人找地方縫針的同時,褚康也被三個朋友扶著,趁亂鉆進了車里,等現場的警察走了之后,一個朋友才側目看向了滿臉是血的褚康:“阿康,你沒事吧?”
“我、我的手太疼了!”褚康咬著牙,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把臉上的血跡沖出了兩條溝壑,他的眼淚不是因為害怕,純粹就是疼的。
“你手咋了……我艸!”一個朋友打開車里的內飾燈,看清褚康的手掌之后,眼角猛地跳動了兩下,在之前的斗毆當中,褚康被人按在地上一頓猛跺,此刻左手全都是血,而且五根手指頭,沒有一根是完好的,全讓人踹斷了,腫的像個充了水的氣球,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只手的形狀。
“我靠!去醫院!快點!”另外一人對著司機就喊了一句。
“我……嘔……”褚康剛要說話,隨即又感覺腦袋發暈,一張嘴就吐了一地,過了半天才翻著白眼喘息道:“拿我手機,給我爸打電話!告訴他,說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