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少說兩句吧!東子,你也別吵了,一會再把輝哥他們給吵醒了。”林天馳安撫了兩人一句,隨后坐在炕沿上點燃了一支煙,隨后又把煙遞給了其余幾人,看向黃碩問道:“今天晚上,褚康受了多重的傷,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我晚上喝多了,真沒啥印象,我就記著戴一趙給了他一棍子,然后我在他頭上砸了一酒瓶子,再之后就有幾十個人,圍著他踹了能有四五分鐘,不過警察來了以后,在場的人都跑了,褚康也跑了,我覺得他應該沒啥大事。”黃碩大大咧咧的回應道。
“人還能跑?那應該傷的不算很重,否則的話,朱勇順也不可能找咱們談私了。”林天馳聽見這話,緊繃的神經也輕松了一些。
“現在的問題,不在褚康身上,他傷的重不重,也不重要,今天晚上,小碩他們這邊五十多人跟對方干仗,萬一這種事被砸上一個黑惡勢力團伙,你想過后果嗎?”楊東經歷了柴華南的一把事,對于這種事,真的是打心底里感到忌諱。
“不至于吧,他們就是一群孩子,沒組織沒預謀的,涉惡多少有點牽強。”羅漢安慰了一句。
“東子說的也對,就算他們不夠黑惡這條線,但朱勇順就算找找人,給小碩砸上一個尋釁滋事,咱們都受不了,畢竟咱們在本地一沒有關系二沒有錢,這種事很難解決。”林天馳倒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哥,我聽懂了,是不是褚康他們家要告我?沒事,你就讓他們告去!大不了我就進去蹲幾年唄,等出來之后,我肯定還干他!人在江湖,還能怕蹲監獄嗎?”黃碩梗著脖子犟嘴道。
“你快閉嘴吧!給我滾隔壁那個屋呆著去!我他媽聽你說話,咋這么生氣呢!”楊東甩著臉子就罵了一句,在憤怒之余,也帶有一些忐忑和心疼,首先從當哥的角度出發,他肯定不忍心看見黃碩真出事,而且他剛來沈y沒幾天,黃碩要是從自己身邊被警察抓走,他也沒辦法向姑姑、姑父交代。
“你看你,我替你分憂,你罵我干啥呢!行!那我不吱聲行了吧?”黃碩撇了下嘴,坐在一邊開始抽煙。
“東子,這事,你想咋整啊,明天真跟朱勇順談?”林天馳等楊東幫張傲把吊瓶掛好之后,抬頭問道。
“談!”楊東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繼續道:“明天中午,我約朱勇順吃飯,到時候,你把常寬也叫上。”
“叫常寬?這不合適,也不太現實吧?”林天馳舔了下嘴唇:“當初咱們在孝信酒廠拿酒的時候,常寬就明確表示過,他不會插手咱們跟朱勇順之間的事,我覺得這種飯局你就是找他,他也不會出席。”
“我不用他出席,也不用他跟朱勇順見面,我找他去,就是要他的一個態度。”楊東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懂呢?”林天馳不解的問道。
“朱勇順找咱們私了,條件肯定不僅僅是賠償這么簡單,肯定還有放棄賣孝信啤酒的事,他的人今天能找到倉庫去,說明朱勇順已經把咱們摸透了,但他選擇談,而不是動手,說明他并不在意咱們,而是想針對常寬,在這種情況下,常寬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值得拼命的價碼,我肯定不替他扛雷!”楊東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那你的意思是?”林天馳眼球轉動,深問了一句。
“常寬如果還是保持這種他偷驢,讓咱們拔橛子的態度,我就跟朱勇順合作,賣了他!”楊東鏗鏘有力的扔下了一句話。
“這么做,不合規矩吧?”羅漢聞言愣住,很難相信,這種話居然能從楊東的嘴里說出來。
“我以前講規矩,但是你看看現在的我,都剩下什么了?到了今天,我的一切經歷都在告訴我,規矩,并不能當飯吃!我跟常寬本就沒有任何交情,在涉及到利益的事情上,他如果不肯割讓利益!我就自己去拿!”楊東擺擺手,給出了一個滿不在乎的回答。
“沒錯,咱們賣酒,不是為了與朱勇順結仇,是為了賺錢,只有把自己的位置擺在一個不可取代的位置上,才能拿到最大化的利益。”林天馳與羅漢不同,對楊東的一番話深表贊同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