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事吧?”黃碩看見楊東走了,向自己的幾個哥們問了一句。
“別提了,我每次跟你綁在一塊,肯定沒好事,明明是你惹禍,反倒是我挨了一刀,你說這扯不扯。”張傲在兜里掏出紙巾,捂在了胳膊的刀口上。
“二彪也是命大,就這種傻逼都有人救他,我也真是服了。”馬四眼看看馬自達消失的方向,斜眼罵道。
“哎呀,曹操再奸都有知心朋友,劉備再好也有對頭人,二彪當鴨子的時候,出手挺大方,賺點錢都讓身邊那些人騙著花了,肯定能剩下幾個對他好的,走吧,我先找個地方把手包一下,要不一會變成干尸了!”黃碩同樣捂著手背開口。
“那我就不跟你們去了,我那邊的酒還沒裝車呢。”馬四眼看見這邊沒啥事了,轉身就要回院子。
“行,電話聯系吧!謝了昂!哥幾個!”黃碩點了點頭,跟張傲和騰翔一起鉆進了面包車。
……
與此同時,那個叫二彪過來的朋友,已經開車帶他跑出了一條街區,等徹底發現沒人追他們以后,才松了一口氣:“小彪,你咋樣,沒事吧?”
“能他媽沒事嗎,你這個朋友都翻白眼了!”坐在后座的另外一個青年推了一下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二彪,發現他毫無反應之后,舔了下嘴唇:“抓緊去醫院吧,人好像昏迷了!”
“操!”朋友聽見這話,再次將車掛擋,加速向醫院駛去。
十分鐘后,二彪被抬上移動醫療床,送往了急救室,之前圍著二彪暴揍的一伙青年,全都是下手沒輕沒重的小混子,在眾人的一頓胖揍之下,二彪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蕩,身上有四處露骨的傷口,其中一處還傷及到了內臟,前前后后,在急診室折騰了一下午的時間,總共縫了三百多針。
而二彪的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送他來醫院的朋友就被醫生催費了,但根本拿不出這個錢的他,只能用二彪的手機,把電話打給了他的親哥哥大彪。
……
另外一邊,身在吉l省某地要賬的大彪,此刻正坐在一臺面包車內,跟同行的六個人趕到了市郊的一片別墅區。
“到了,就是這。”開車的司機把面包車停在別墅區門外的道路上之后,指著里面介紹道:“咱們這次要的帳是賭債,債主和欠債的,互相之間沒有欠條,欠錢的那個人,在本地是一個小老板,也算是半個社會人,最近這段時間,他因為這筆欠款的事,跟咱們的雇主弄得挺不愉快,身邊始終跟著十多個社會小青年,所以咱們想硬抓他,幾率不大,得從他的家人身上下手。”
“我怎么總覺得你這個說法不靠譜呢,咱們過來要賬,最多也就是個經濟糾紛,可是你現在想去他家里,把他孩子綁走找他要錢,這不就變成綁架了嗎?”另外一個人看著開車的司機,心里沒底的回應道。
“操,你咋這jb能磨嘰呢!出來混一場,前怕狼后怕虎的,你還混個jb?抓緊動手吧,把事辦完以后,賓館還有個老娘們等我呢!”大彪不耐煩的催促道。
“哥們,這不是我怕事的問題,你知道要賬和綁架這兩件事,在量刑上有多大的區別嗎?”青年犟了一句。
“你媽了個b的!這傻逼是誰帶來的?下次辦事別他媽叫他!”大彪聽完青年的一番話,臉上滿是鄙夷的神情,直接在車座子下面抽出了私改獵:“你要是怕進監獄,就別你媽吃這碗飯!你們害怕,我他媽不怕!都在車里等著吧,我進去把人帶出來,然后咱們直接走!”
“嘩啦!”
大彪語罷,抬手將私改獵上膛之后往懷里一裹,接著連臉都沒擋,大步流星的就奔著別墅區入口走去,而小區崗亭里的一個保安看見大彪走過去,也準備出來詢問,大彪看見對方的動作,手掌緊握槍身,準備在保安強行攔他的時候,直接給對方腿上來一槍。
“鈴鈴鈴!”
與此同時,他兜里的手機也急促的響起了鈴聲,大彪原地站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打來的是二彪的號碼,按下了接聽:“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