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大彪再次一撬棍砸出去,滿是水泡的手掌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的思維恢復了幾分清醒,大彪有些懵逼的看了一眼面前已經被砸了幾千箱的啤酒,以及滿地的紙殼箱子與玻璃碎片,還有外面已經锃亮的天色,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艸!這咋都亮天了呢?大江!別砸了!”
“別磨嘰!抓緊砸!”田江嗓音沙啞的吼了一句,再度舉起鎬把,對著面前的一個酒箱子砸了上去,此刻他的那根鎬把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他的手心也磨掉了一層皮,但他對此渾然不覺,仿佛淘金者一樣,異常賣力的砸著酒箱子。
“你他媽別砸了!外面天都快亮了!”大彪雖然是個精神病,但并不是重癥患者,再加上他平時總抽東西,所以耐藥性要遠比田江強得多,經過一宿的體力勞動,此刻已經清醒了不少,上前就拽住了田江的手腕子:“別扯淡了,咱倆得抓緊走,要不一會讓人堵住,肯定得出事!”
“你他媽別攔我!我再砸幾個,肯定能爆裝備!”田江此刻正處在興奮點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的推開了大彪:“你再他媽碰我,別怪我召喚雷電術劈你個b養的!”
“劈你大爺啊!你再他媽折騰,咱倆真就走不了了!抓緊走,快點的!”大彪拽著田江的手腕子,邁步就往窗口那邊走。
“你別他媽動我!我馬上就打boos了!”田江急赤白臉的吼道。
“哎呀我艸!明天我說啥也得帶你去做個鑒定,我感覺你病的比我都嚴重,真的!”大彪跟田江一路拉扯,拽著他就跑到了窗口,而田江在看見外面的太陽之后,也被陽光晃得有些眩暈,不斷地吞咽著口水,感覺自己口渴的厲害。
……
四十多分鐘以后,黃碩和騰翔、張傲仨人在外面的旅店過了一夜之后,打車趕到了倉庫,推門走進了院內。
“哎,小碩,你說咱們昨天打了二彪還有田江的手下,他們今天不會來這邊找咱們報復吧?”張傲跟在黃碩身邊,斜眼問了一句。
“沒事,放心吧,我都跟我那些哥們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就過來,今天誰要是敢來,咱們還是昨天干二彪的那個隊形,揍他就完事了!在沈y,我別的沒有,就是朋友多!”黃碩擺了擺手,一點沒當回事的回應道。
“嗅!”
正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騰翔也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哎,你們聞到啥味道沒有?我怎么感覺這空氣里,有一股麥芽的香氣呢?”
“你放屁啦?”黃碩斜眼看向了張傲。
“滾犢子!我平時放屁都是酸菜味的!根本沒有麥芽味。”張傲斜眼回了一句,也跟著吸了吸鼻子:“真的哎,這個院里為啥有這么大一股酒味呢?”
“我艸!倉庫那邊是不是漏水了?”黃碩聽完兩人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倉庫那邊,也隨即愣住,因為此刻倉庫大鐵門前面的土地上,已經被水浸透了一大片,而且空氣中的酒味,也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能不能是鬧耗子,把啤酒咬了?”騰翔見狀,掏出倉庫鑰匙就向那邊跑了過去。
“拉倒吧!這得是啥耗子啊,連玻璃瓶子都能咬?”黃碩和張傲說話間,兩個人也快速跟在張傲身后跑了過去。
“咣啷啷!”
騰翔跑到倉庫門口,看著已經在地上積出一大片水洼的啤酒,眼角跳動的拽開了倉庫大門。
“哎呀我艸!這他媽不是招耗子,這是招耗子精了吧……”倉庫門口,騰翔看著里面的景象,瞳孔放大,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