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暈了?”負責審訊的警察皺眉看著麥森:“你這一槍,只是被打在了小臂上,而且是貼著骨頭打過去的,痛感應該沒有這么強烈吧?”
“如果不是疼暈的,那我就是被嚇暈的!反正我當時腦子很亂,什么都記不清楚了!”麥森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此刻他對于朱勇順被槍殺的事,極力避諱,除了提起楊東是被生海風抓過去的以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肯說,而他這么做,并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脅,純粹就是嚇破膽了。
這一天一夜以來,鞏輝用鋼筆懟死海風,還有將朱勇順一槍爆頭的畫面,始終在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回蕩,事到如今,麥森是真的害怕了,他很怕自己如果繼續得罪楊東的話,鞏輝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找上門來,然后像是對付朱勇順一樣,對著他的頭上就是一槍。
不僅是麥森,其余那些被抓的小青年們,也都是抱著一樣的心態,不過警方在結合了多人的口供之后,也大概捋清了案件經過,當天晚上,楊東確實是被生海風挾持的,而且遭受到了虐待,然后楊東又在朱勇順的逼迫下,把常寬叫到了歌廳。
而一向膽小如鼠的常寬,在審訊當中也是異常硬氣,始終咬死了朱勇順是因為找楊東追賬而找上的他,而他又剛好接到了楊東的電話,此時常寬能夠冒著風險給楊東作證,不僅僅是因為朱勇順已經死了,同時也是因為,鞏輝手上的兩條人命,同樣也把他嚇服了。
朱勇順死了,常寬的春天就快到了,同時他也深知,如果把楊東逼成下一個朱勇順,孝信廠,可能就真的沒了。
……
大案隊辦公室內,楊東被警察帶到辦公室以后,里面正坐著兩名身著警服的警察,以及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其中的中年警察看了楊東一眼:“你叫楊東?”
“對!”楊東長時間沒有休息,而且傷口隱隱有些發炎,整個人臉色蠟黃,顯得虛弱不堪。
“盧隊,人傷的這么重,你們還采取高強度的審訊,不合適吧?”中年警察看向了屋內的大案隊負責人。
“黎局,你也知道,這次的案子是槍殺案,我們的壓力也挺大的,所以也想盡快把鞏輝的下落確定!而且大案隊這邊審訊的都是些什么犯人,你也清楚,所以有些非常規的手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盧隊認真的解釋了一句。
“你們整合出來的口供,我已經看過了,好像跟這個人也關系不大,而且最近幾年,上面三令五申的在強調文明執法,建設法治社會,你們這么整,不是在頂風上嘛!楊東的羈押時限已經過了,邊上這位是他的律師,現在人家找來了,你說咋整?”黎局看著盧隊,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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