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哥,你沒事吧?”屋里的幾個小青年看見黃碩三人徹底消失,才逐漸向麥森圍了上去。
“都他媽給我滾!別jb碰我!”麥森看著一伙人圍了上來,嗷的就吼了一句,隨后搖搖晃晃的起身,看著屋里的十來個小青年,擦著鼻血開口道:“我知道,你們看見楊東的人,全都他媽害怕!其實不僅你們怕他們,我也怕,所以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沒指望你們能幫我動手,但是你們連他媽拉架都沒敢拉,這還他媽能叫做朋友嗎?我覺得咱們處下去,真的沒啥意思了,假酒生意,以后我不做了,還去繼續賣我的假煙,而咱們的交情,也就結束在這頓飯上了!”
語罷,麥森邁步就走出門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實際上,自從朱勇順死了之后,麥森就始終感覺自己的心在懸著,有些不托底的感覺,一直怕楊東會因為自己當初得罪他的事,而對他進行報復,更怕會從哪蹦出來一個像是鞏輝那樣的人,冷不丁一槍崩在他身上,讓他不死也得落下個殘疾。
而黃碩忽然趕過來揍了麥森一頓,他心里反而踏實了,這并非是麥森犯賤,而是他已經看明白了,楊東他們那種人,是憑著一股真正的狠勁在江湖上跑的,自己沒有那兩下子,也永遠都不可能走到那種高度上。
麥森原本雖然有過幻想,也想著能在社會上出人頭地,但他同樣也很清楚,自己不是當大哥的那塊料,所以能夠跟著朱勇順賣點假酒,帶混不混的賺點錢,他就很知足了,但是在社會上混的久了,他才慢慢地發現,這個江湖,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叢林,想吃飽,就得一直往上爬,有能耐的,吃肉,沒本事的,連屎都吃不上,面對楊東這種競爭對手,麥森已經不敢去爭去搶了,而一個被人嚇的連刀都拿不穩的混子,混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經過這次的一把事,麥森自知沒有那種魄力,也跟那些人扯不起,所以,以后離這個社會遠點,能消消停停的過日子,對他來說,比啥都強。
……
朱勇順的死,如同一陣突如其來的海嘯,在酒水市場引發了一陣洶涌的波濤。
待浪潮褪盡,沙灘上滿目狼藉。
首當其沖受到損害的,便是朱勇順在各個區縣的代理人們,因為假酒這個行業,本身就是違法的生意,之前這些人能夠把假酒生意做大,是因為他們身后有朱勇順撐著,可以保證這群散兵游勇怎么折騰都不出事,但是朱勇順一死,這些人就徹底懵逼了,至少靠他們自己,肯定玩不轉這門生意,退一步說,即便他們想玩,也已經失去了貨源,因為朱勇順死后沒幾天,劉凡瑞根本沒用任何人跟他打招呼,就把假酒廠給關了。
朱勇順的假酒銷售網絡,其實也沒啥銷售模式可言,用的純粹是暴力脅迫的手段,所以他這一死,那些下面的分銷商們一個敢扎刺的都沒有,而朱勇順團隊的消亡,無疑是在代表著楊東的崛起,自從楊東出院之后,林天馳就開始帶著黃碩、騰翔和張傲開疆拓土,幾乎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之下,就把被朱勇順奪走的市場份額搶了回來。
這期間,也有很多孝信啤酒原來的經銷商找過常寬,想把分銷權要回來,而常寬也不厭其煩,找了個由頭直接去云n麗j“出差”去了,把這些事交給了楊東處理,而之前那些被朱勇順欺負的根本不敢吱聲的分銷商們,在見到把朱勇順都干趴下了的楊東之后,更是沒敢扎刺,而楊東也根本不承認常寬之前簽署過的分銷合同,態度十分強硬的把孝信酒廠的全部代理權,都給握在了自己手里。
隨著孝信啤酒的銷售網絡重新鋪開了之前的市場,楊東的收入開始趨于穩定,雖然冬季是啤酒銷售的淡季,但三合公司的賬面上,一天進個一兩萬塊錢,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眾人在沈y拼搏了幾個月的時間,總算是逐漸穩定了下來,開始步入了正軌。
業務的事情上穩了,羅漢的案子也進入了起訴和審判階段,雖然之前萬紅仰的律師對楊東說過,羅漢的案子已經內部打理好了,會按照正當防衛的結果宣判,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所以前后一耽擱,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