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就在兩人嘮嗑的同時,門鈴聲忽然響起,林天馳走到門口拽開房門,看見門外的騰翔以后,霎時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哎呀,大藝術家回來了!快快快!屋里請!”
“你可拉倒吧,我算雞毛藝術家啊,我感覺我就是個鴨子!”騰翔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布袋,邁步走進了房間內。
“怎么,獻身了?”楊東坐直了身體。
“沒獻身,但是出賣了靈魂!”騰翔向斜四十五度角微微仰頭,眼中閃過了一抹悲愴:“我曾立志,要做一個血里帶風,追求自由的畫家,但是今天,我居然為了利益,放棄了自己的信仰,唉……這真是一個可悲的故事!”
“你可別jb拽詞兒了!事嘮的咋樣了?!”林天馳急不可耐的問道。
“能有啥事啊,盧丹中午帶我吃完飯,領著我去美術館坐了一下午,始終和我聊得都是畫畫的事,我說別的,她根本就不搭茬。”騰翔煩躁的擺了擺手,隨后指著腳下的布袋開口道:“如果不是后來她送了我一套輝柏嘉250周年限量版的彩鉛、粉彩條套裝,我早就跑了!”
“那你們這一下午,都聊什么了?”楊東看見騰翔委屈的樣子,笑著問了一句,同時他也清楚,憑盧丹那種性格,能夠在這么快的時間內跟一個人產生接觸,就已經是相當困難的事情了,如果騰翔真的用一下午把事談攏,反而會讓他意外。
“談個屁,我感覺盧丹平時肯定是沒有性.生活,精力多少有點無處發泄了,她今天拽著我從莫奈談到梵高,從梵高嘮到達芬奇,又從達芬奇說到米開朗基羅。”騰翔頓了一下,比較認同的點頭道:“我發現盧丹確實是一個比較知性的女人,對于繪畫也真的是比較懂,絕對不是那種一知半解,為了裝逼才去了解繪畫的人。”
“接下來呢?你們最后聊的是什么?”楊東再問。
“盧丹跟我說,明天想讓我陪她去沈y的美術館轉轉,她想買幾幅畫,讓我幫忙參謀一下。”騰翔喝著水回應道。
“然后呢?”
“然后我沒吱聲,但是我打算等她明天找我的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推了,你說我這一天閑著沒事,總陪著一個老娘們可哪出溜啥啊!”騰翔這個人,對于酒色財都沒有太大興趣,平時除了忙公司的事,基本上都是自己悶在屋里畫畫,雖然盧丹對于繪畫的見解能夠跟他產生一定的共鳴,但騰翔明顯是對這個已經四十歲的女人沒啥興趣,見自己套不出來什么話,登時不想跟對方接觸了。
“別呀!咱們現在好不容易才搭上了盧丹這條線,你怎么能說放手就放手了呢!”林天馳聽見這話,瞬間坐直了身體:“哥們,你現在不是為了自己在跟盧丹接觸,是為了咱們這整個三合公司,懂不!”
“問題是我跟她接觸,她也不跟我聊工作的事啊!”騰翔犟了一句。
“你們倆才認識一天,彼此間還沒有放下防備,她不跟你聊這些,也是正常的,最近幾天,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負責陪盧丹就行,關鍵的時刻,也可以考慮為組織獻身。”楊東咧嘴一笑,略帶調侃的開口。
“我咋感覺你們倆這是在逼良為娼呢?!”騰翔不樂意的看著楊東:“再說了,有你這么當大哥的嗎?為了掙倆b錢兒,就讓自己手下的兄弟去當鴨子啊?!”
“哎呀,這東西你也不吃虧,實話跟你說,我今天看見盧丹第一眼就相中她了,如果她當時要是讓我跟她走,我可能現在還沒回家呢,你信嗎?”林天馳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這樣吧,明天你跟盧丹去畫廊,相中什么畫,自己也買兩幅,這錢公司給你報銷。”楊東深知騰翔的弱點在哪里,所以毫不猶豫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