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馬家哥倆的父親病了,原本應該由馬瑞康這個長子回家去看看,但馬瑞康請假一天,也就意味著會失去一天的收入,對于馬家哥倆這種貧困家庭來說,生存二字,已經彌足艱辛,馬瑞康很想回家看看病危的父親,但是他不能走,因為他得留在這邊,去給父親賺治病的錢,對于他們這種家庭來說,在很多時候,金錢,要比親情更沉重。
“哥,我這邊快發車了,我就先走了!”馬瑞霖看了一下時間,重重點頭,隨后轉身進了車站。
……
從沈y開車到呼市,總共有接近一千二百公里的行程,而常寬這次找楊東出來,除了考察,也是為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啥的,所以眾人這一路開車并不是很快,再加上晚上在服務區休息了一夜,所以第二天一早,才正式下了高速。
呼市,香格里拉酒店樓下。
“吱嘎!”
隨著三臺車緩緩在酒店樓下停穩,老吳也下車伸了個懶腰,笑呵呵的看著常寬等人:“六子,我已經讓人把你們的房間訂好了,你們先休息,然后咱們中午就在酒店的香宮用餐,等晚上的時候,我整點當地特色安排你們!”
“老吳,你最近的經濟情況已經夠緊張了,不用這么破費!”常寬看著老吳,很實在的回應道。
“沒事,俗話說來者是客,雖然我是沈y人,但畢竟在呼市已經生活這么多年了,你們來了這邊,就是我的客人,我就是再困難,也不差這些!”老吳客套幾句,隨后就招呼著眾人上樓:“走吧,大家舟車勞頓了一路,先去休息!”
……
沈y,盛京公館二期工地。
就在楊東等人住進香格里拉日租金一千多的房間之時,已經一夜沒睡的馬瑞康正坐在辦公室里,用一個鐵盆泡著方便面充當早餐,目光不時便會瞟向桌上的手機。
馬瑞康老家的縣城,沒有通高鐵,所以馬瑞霖回去之后,還得乘客車回縣里,但是算起來,這個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
三分鐘后。
“鈴鈴鈴!”
隨著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剛要吃方便面的馬瑞康放下筷子,按下了接聽:“瑞霖?”
“哥,爸的情況,似乎比咱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電話對面,馬瑞霖嗓音沙啞,語氣絕望。
“爸他怎么了?”馬瑞康聞言,呼吸一滯。
“醫生說,爸需要做心臟搭橋和開顱手術,全部費用算下來,至少需要三十萬出頭,否則的話,就只能保守治療,可保守治療,說白了……”馬瑞霖把話說到一半,聲音哽咽,已經無法把后半句話說出口來。
“啪嗒!”
馬瑞康聽見這話,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掉在了泡在方便面的鐵盆里。
雖然沒聽到馬瑞霖剩下的一句話,但他心中清楚。
所謂保守治療,其實,就是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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