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啥呢,廖老板?”三姐的聲音隨即傳來。
“沒啥事,我在外地呢,談個國際業務,呵呵。”廖聰隨口扯了個謊。
“啊,你沒在本地啊,那就算了吧。”三姐聞言就要結束通話。
“怎么,你找我有事啊?”廖聰見三姐要掛電話,反而滿帶好奇的追問了一句。
“呵呵,也沒啥事,就是今天晚上有個挺好的局兒,我尋思招呼過來玩一玩,你要是沒在家就算了。”三姐隨口解釋道。
“啥局啊?”已經在農家院躲了好幾天的廖聰聞言,登時有點心里發癢。
“是這樣,最近這幾天,我跟幾個攢局兒的朋友,想支一個大點的場兒,所以就各自都找了點手里的硬人兒,全是省內外各地做生意的老板和富二代啥的,一共玩三天,我尋思你要是沒啥事,就給我捧捧場來呢,既然你不在家,那就算了!行了,我這邊還得給別人打電話,咱們回聊吧!”三姐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哎,你等會!”廖聰聞言,主動插了一句,接著繼續問道:“這個局,啥時候開始啊?”
“晚上九點,得進山。”三姐說的進山,指的是把賭局開在遠離城市的山里,有可能是養殖場、蔬菜大棚和果園那種地方,也有可能就是直接帶著帳篷和發電機找個荒山。
“行,我知道了,我晚上如果能回去,就跟你聯系!”廖聰猶豫了一下,沒有把話說死。
“廖老板,今天晚上進山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大老板,所以肯定不能出事,我們進多少人,提前都是需要研究好的,你要是想去,就早點給我信兒,如果晚了,可能就上不去了。”
“妥!”
廖聰語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
眾樂棋牌室內,三姐跟廖聰通過一個電話之后,神情忐忑的看向了馬瑞霖:“小兄弟,我跟廖聰通話,你也都聽見了,我一點都沒耍心眼!”
“廖聰會來嗎?”馬瑞霖惜字如金,一句廢話沒有的問道。
“廖聰這個人,很自私!在他眼里,什么父母妻兒都是扯淡,他只活自己!而他這個人唯一的愛好,就是耍錢,一旦賭起來,什么都能放棄,哪怕房子失火了,他都得等開了牌再跑,說句難聽的,他就是為了賭博活著呢!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會動心思!”三姐此刻感覺馬瑞霖特別像個精神病,所以一點沒敢嗆聲,而是很順從的回應道。
“我在這等他回電話。”馬瑞霖聞言,冷著臉就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馬瑞霖先是拎著菜刀去了樂樂的服裝店鬧事,又在三姐的棋牌室砍傷了一個人,他不怕有人報警嗎?今天,他還真不怕。
換做平時的馬瑞霖,如果出了這種事,恐怕早就嚇到去警察局自首了,而今天的他,在遭遇親人愛人雙雙離世的打擊以后,已經有了點精神失常的前兆,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么活下去,已經沒有意思了,所以他現在什么都不怕,而且想的很清楚,如果真有人報了警,那么警察來抓他的時候,他拎著一把菜刀就拼了。
馬瑞霖甚至隱隱還有些期待,期待警察找上門來把他擊斃,至少這樣一來,他就不會這么痛苦,這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