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帶隊人攥著自己冒血的手掌,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根本沒邁步,而是直接跳下去的,由此可見,他是真讓馬瑞霖嚇破膽了。
“咣當!”
與此同時,黃碩也順著后門沖進屋內,對著帶隊人一道劈了上去,而帶隊人身后的青年見狀,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直接對著黃碩撲了上去。
“撲通!”
黃碩被人撲倒。
“嘭!”
后面竄上來的馬瑞霖,也一腳悶在了帶隊人的后腰。
“咕咚!”
帶隊人趴在地面上,被腰間的沙噴子硌的骨頭生疼。
“狗籃子!誰讓你來的!?”馬瑞霖最近一段時間,因為要賬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現在也拿不準,這人是被誰派來尋仇的。
“你爹讓我來的!艸你媽!”帶隊人之前被馬瑞霖攆的到處跑,已經忘了自己帶槍的事,此刻在喝罵之間,伸手掏出腰間的沙噴子,直指馬瑞霖。
“小心!”后面的海龍在看見帶隊人掏刀的同時,本能間把馬瑞霖推到了一邊。
“吭!”
沙噴子冒出一陣白煙,大片鐵砂潑灑出去,在海龍腿上迸起一陣血霧。
“呼啦!”
槍聲一響,房間內再度亂了起來,帶隊人狼狽起身,率先逃跑,那幾個跟他一起來的人,很快退了個干干凈凈。
……
半小時以后,楊東接到馬瑞霖洗浴出事的消息,趕到了醫院,在走廊里見到了馬瑞霖。
“怎么樣,你傷到了嗎?”楊東見到瑞霖以后,打量著他問道。
“我沒事,海龍腿上挨了一槍,不過對方用的是那種打兔子用的沙噴子,全是皮肉傷,連骨頭都沒傷到!”馬瑞霖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誰干的,是聶賀嗎?”楊東瞇眼問道。
“不知道!對方從來到走,總共用了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媽的,崩完一槍就跑,連個名都沒敢留,這些人咋這么籃子呢!”馬瑞霖煩躁的罵了一句。
“人沒傷到就是好事,警方那邊怎么說?”楊東再問。
“這事我壓根沒報警,響槍的事,我跟鄰居商鋪說是電表箱爆了,海龍的傷,我跟醫生說的是他在爆竹廠上班,出了點意外,畢竟我的生意剛開,而且也算是娛樂場所,剛開業就去警察,影響生意不說,后續的處理也會很麻煩!”馬瑞霖開口解釋了一下,但實際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也有不少事,所以本能間很抵觸跟警察接觸。
“這事,我幫你查一下啊?”楊東主動問了一句。
“算了吧,這事我自己能處理,對了,你家有個小崽子,在海龍隔壁病房呢,你去看看吧,他傷的比海龍重,肋骨好像骨裂了!”馬瑞霖指著病房那邊開口。
“我的人傷了?”楊東聞言愣住。
……
幾分鐘后,楊東推開了海龍隔壁病房的門,進屋的時候,小蔡正光膀子躺在床上,胸口纏著矯正帶,而黃碩則叫了一份外賣,自己在邊上吃燒烤呢。
“哥,你餓不餓,一起吃點啊!”黃碩掐著老雪花酒瓶子,對楊東比劃了一下。
“我不吃。”楊東擺擺手,看著病床上的小蔡:“我聽大霖說你傷了,所以才來看看。”
“東哥!天地良心,今天晚上從受傷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因為啥挨的揍!你說今天晚上,明明是他們打架!受傷最重的憑啥是我呢!我就去圍著面包車扒了會眼,結果沒看見搞破鞋不說!肋骨都讓人踹斷了!”小蔡眼圈噙著淚,無比憋屈的看著楊東:“我求求你了,你別讓我跟黃碩在一起玩了,哪怕給我安排到酒廠當工人我都認了!這貨不僅妨大哥!他也克兄弟啊!”
“哎!你好好說話昂!你自己是個冤種,怎么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呢!咱倆當時是一塊扒眼的,你看我,是不是啥事沒有?”黃碩啃著雞脖子,挺不樂意的犟了一句。
“反正我八字肯定跟你犯沖!以后我說啥也不跟你玩了!”小蔡嘴一癟,當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