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竇錦晟!你糊涂啊!你……”高芮伸手指著竇錦晟,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
“媽!我該怎么辦啊!我怎么辦啊!這事如果被我爸知道,那我……”竇錦晟看見高芮哭了,也跟著往下掉眼淚,他在外面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有一種遠超自身年齡的成熟,而且別人因為他家里的勢力,也都寵著他,慣著他,但實際上而言,竇錦晟更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如果除去強大自信給他帶來的堅硬外殼,他的內心,要遠比尋常人家的孩子更加脆弱。
“高老師!你先別著急,錦晟的舅舅,不是市局的領導嗎!要不然把這件事,跟他舅舅說一下呢?既然事情已經出了,那么早點處理,總比拖下去要強!”保姆安撫著母子二人的情緒,在邊上出著主意。
“對!不哭!得先處理事情!”高芮聽完保姆的一番話,伸手擦了一下眼淚:“周姐,你馬上找一個靠譜的醫生來家里,我現在就給高勇打電話!”
……
大約半小時以后,竇家別墅門外響起了門鈴,隨后高芮的弟弟高勇走進了屋內,高勇今年四十六歲,國字臉,濃眉大眼,身形也比較魁梧,看起來很兇悍。
高勇換好拖鞋之后走進了客廳里,看著眼圈紅腫的高芮:“姐,什么事啊,這么急這找我過來?”
“大勇,錦晟他今天惹禍了!”高芮提起這茬,再度泣不成聲。
“這混小子,他又怎么了?”高勇似乎對于自己這個外甥惹禍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無奈的問道。
“讓他自己跟你說吧,周姐,你去看看錦晟包扎完了沒有!”高芮淌著眼淚擺了擺手。
大約十分鐘以后,臉上裹著紗布的竇錦晟走下了樓梯,保姆周姐也送醫生向門外走去。
“你這臉怎么回事,誰給你弄的?”高勇看見竇錦晟上的這么重,瞬間立睖起了眼睛,他原本只是一個小縣城的鐵路乘警,是竇錦晟的父親這么多年一直忙幫運作,才把他調到了沈y市局,而且逐漸做了職能部門的二把手,所以高勇對于姐夫很感激,愛屋及烏之下,也很心疼竇錦晟這個外甥。
“舅,我惹禍了!”竇錦晟看著高勇,哭喪著臉開口。
“你這傷怎么回事啊?誰弄的?!”高勇瞪著眼睛開口。
“今天晚上,我朋友招待我去酒吧,后來他叫來了幾個姑娘,我看上了其中的一個,但是那個女孩沒搭理我,后來我的朋友就給她下了迷.藥,然后我就在酒吧的包房里,把那三個姑娘給、給……”竇錦晟低下頭,已經說不下去了。
“你把人迷.奸了?!竇錦晟!你自己已經是有公司的人了!現在這個年代,有錢什么樣的女人玩不到!你他媽怎么能做這么傻逼的事情呢?這是犯罪!你懂嗎?!!”高勇看著竇錦晟,恨鐵不成鋼的一聲咆哮,而一邊的高芮,更是嘴唇顫抖,感覺腦中不斷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