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黃安再度跟余慶和打了個招呼,邁步離去。
“余書記,坐!”竇衛洲等黃安把門關上,才端起水壺走了過去:“添點水!”
“好!”余慶和微微頷首,敞開了水杯的杯蓋:“老竇,咱們倆在一起搭班子,已經好幾年了,對于我的工作,你始終一如既往的支持,所以于我個人而言,很欣賞你,不管是工作當中,還是私下里!”
“余書記,您是為了什么來找我的,我心里清楚。”竇衛洲給余慶和添完水,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今天爆發出來的新聞,對于你而言,很不利,因為干部選拔不僅僅是參考政績的,個人作風問題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在眼下這么關鍵的節骨眼上,你兒子鬧出了這么一件丑聞,對于你的仕途很不利啊!”余慶和微微嘆氣:“剛剛市人大的劉主任找我聊過,省委組織部也來電話,問過你的情況,總而言之,這次你兒子發生的事情,很大概率會影響你的升遷。”
“余書記,我承認,在對于孩子的教育上,我存在失誤,但是對于工作,我不認為自己有任何疏忽,這次我兒子出事以后,我沒有進行任何干預,更沒有任何以權謀私的行為,這一點,我以人格和黨性擔保,也愿意接受組織的一切調查!”竇衛洲看著余慶和,慷慨陳詞的回應道。
“老竇,咱們在一起工作這么多年,對于你的人品和工作態度,我是認可的,而且這件事,也沒有人說你應該負責任,畢竟教子不嚴,并不違背法律,但現在你兒子畢竟出了事,而且這種事還鬧得沸沸揚揚,當下社會提倡的是言論自由的社會導向,人言如虎的道理,想必你也懂,如果你在這個風口上往上提,勢必要造成不好的影響和輿論,這一點,你我都清楚,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余慶和端著水杯,聲音平穩的回應道。
“呼!”
竇衛洲聽聞余慶和的話,微微吐出一口濁氣,隨即便沉默了下去,這么多年來,他一心撲在仕途上,的確對孩子疏于管教,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自己的兒子手上,但退一步說,竇衛洲的拼搏,又何曾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有一個更光明的未來呢。
“老竇,這件事情出在眼下這個階段,對于你的打擊的確不小,但也并不算大不了的事情,之前我跟省組織部的人談過話了,市里這次的人事變動依舊會進行,不過你這一步,這次應該是很難走上去了。”余慶和頓了一下:“雖然出現了變故,但也并非沒有希望,我跟組織部的人私下聊了聊,他們那邊目前的內部意見是,安壤的市長一職暫時由我代理,并沒有進行填補,所以等眼下的風波過去,你還是有希望的。”
“余書記,謝謝您了!”竇衛洲在看見竇錦晟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因此受到影響,所以聽完余慶和的一番話,感覺目前這種處理方案,對于他而言,確實已經是萬幸了。
竇衛洲在安壤常務副市長的椅子上,已經坐了兩屆,原本對于這一屆的人事變動,他是做足準備,也滿懷信心的,但人算不如天算,這件忽然爆出來的新聞,對于他的確產生了較為激烈的影響,索性竇錦晟的案子引發的只是新聞輿論,而楊東那邊又始終對于案件咬得很死,所以正如竇衛洲自己所說,在這件案子上,他是沒有徇私枉法的,所以不論出于何種原因,但他確實能拍著胸脯子,說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
沈y。
就在竇衛洲跟余慶和談話的同時,彭文隆也接到了一通電話,隨后趕到了省委,走進了某領導的辦公室內。
“龐叔,聽說您要見我啊!”彭文隆走進辦公室內,看著房間里一個六十多歲左右的老人,笑呵呵的開口。
“是啊,過來坐!”叫做龐叔的老人坐在沙發上,對彭文隆微微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