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沈y地界,這些頂層的二代們,都是有圈子文化的,而周航他們這些人,則是其中最硬的一個圈子,當年三十左右歲的萬紅仰,也正是這個圈子的核心人物,但是隨著年齡增加,萬紅仰儼然已經有了更高的追求,所以對于聲色犬馬已經失去了大半興趣,逐漸淡出了所謂的圈子文化,專心做起了生意。
而等周航他們這些平均年齡比萬紅仰小了七八歲的一茬人,也成熟起來,并且去在投身商界的時候,才發現萬紅仰的紅歌集團早已經徹底騰飛了,而且隨著接觸面加深,他跟曾經這個圈子里的人,也逐漸疏遠,故此,其余人始終對萬紅仰頗有微詞。
周航借著幾句廢話跟萬紅仰打開話匣子之后,隨即便身體前傾,面色也嚴肅了幾分:“萬哥,最近一年多以來,你的紅歌集團真是人如其名,一路高歌猛進啊,不僅拿下了河道治理的項目,而且市內幾條主干道的翻建,也被你們拿下了。”
“是啊萬哥,聽說市郊新加的一條地鐵干線,你們紅歌集團也參股了?”另外一人隨即笑著插嘴。
“這些事,我還真的不怎么清楚,現在紅歌集團的盤口很大,我的精力也有限,所以做不到事必躬親,很多業務都是職業的經理人團隊在做!”萬紅仰語氣淡然,給出了一個滴水不漏的回答。
“現在沈y的商界流傳著一句話,說不管什么地方的競標會,只要有人舉著紅歌集團的牌子出場,那么其他人就多余跟著爭了,不過這也難怪,紅歌集團有你這么一個帶頭人,所向披靡也是應該的。”周航說了一句漂亮話,隨即頓了一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萬哥,不管怎么說,我也算是你曾經的小兄弟,所以今天借著彭大少的酒,我拜托你一件事,行嗎?”
“小航,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這么客氣的人。”萬紅仰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但是根本沒動杯。
“萬哥,最近在十里河那邊,有一批地要放出來,原本參與這塊土地運作的堯興地產,已經快要把地拿下了,但是你集團旗下的北方建筑公司,卻忽然橫插了一杠子進去,有這事吧?”周航見萬紅仰始終在打太極,索性單刀直入的問道。
“北方建筑公司?據我所知,紅歌集團旗下,沒有這個堂口吧!”萬紅仰當場否認。
“堯興地產,是我一個發小的產業,他創業初期挺困難,所以找到了我這,而我也念及舊情,投了一筆資金給他,說起來呢,也算是堯興地產的股東之一!萬哥,我知道北方建筑沒有掛在紅歌集團名下,但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咱們都很清楚,今天我就不理會什么在商言商的規矩,也厚顏無恥一次,求你抬抬手,把這塊地讓給我朋友,給他個喘氣的機會,行嗎?”周航語罷,端著酒杯等待起了萬紅仰的回答。
“小航,人在商界,最忌諱的一點,就是道聽途說!就像你說的這個北方建筑一樣,你明明知道它并非紅歌集團的子公司,為什么還認為它是我的產業呢?”萬紅仰莞爾一笑,同樣端起了酒杯:“這杯酒我喝了,是因為咱們之前的感情,但是在征地的事情上,我鞭長莫及,更愛莫能助。”
“哈哈,那可能我真的就是聽到了什么謠言吧,萬哥,我敬你!”周航端著酒杯跟萬紅仰對視了差不多三秒左右,隨后哈哈大笑,一口氣將杯中酒飲盡,再就沒提過征地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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