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在那上天堂了,你知道李蛋他們在哪住,是吧?”黃碩把著方向盤,眼神執拗的問道。
“知道!”劉占拍完一個視頻以后,對著黃碩點頭:“這次駱韜他們來征地,找的人是河南沿那邊南洼村的杜禿子,這個杜禿子在河那邊是個挺出名的地賴子,周邊好多老百姓都挺怕他,駱韜來了之后,在南洼村租了一個老百姓自己家里蓋的別墅,平時辦公住宿都在那邊,其余人則租住在村外一個廢棄的小學里,在廢棄的教室里面擺了不少上下鋪,那個小學里沒水沒飯,我有個同學家里接了給他們送水水飯的活,我跟著去過兩次,對他們的情況比較熟!”
“你能找到那個別墅嗎?”黃碩目光陰沉。
“你開吧,我告訴你咋走!”劉占毫不猶豫的點頭。
……
另外一邊,李蛋跟黃碩掐架的事,因為受到了成佑赫的阻止,所以心里也窩著一股火,帶人回到了南洼村,將拆遷隊那邊的人打發回了學校以后,就帶著幾個小兄弟返回了別墅,隨后去一間臨時辦公室內見到了駱韜。
駱韜今年三十三歲,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而且長得也不好看,皮膚黝黑,臉上長了三個帶毛的瘊子,乍一看起來,很像《地下交通站》里面,胖了五六圈的漢奸賈隊長。
駱韜原本就是個偷雞摸狗的地痞流氓,三十歲以前,因為盜竊罪三次入獄,他能夠混起來,也是憑借他老叔駱邱當上北方建筑公司的老總之后,沒少給他甩活,所以短短三年多的光景,駱韜就徹底支棱起來了。
金錢,是一種很能給人帶來底氣的東西,而駱韜在跟他老叔干上工程之后,名聲也是越來越響,而且為人處世也還算仗義,這么一來,許多受了他恩惠的小混混們,也愿意給他揚名,所以駱韜的名氣越來越響,知道他過往的人,也對他曾經的那段歲月絕口不提。
駱韜能從一個小偷,混成一個滿城皆知的頂尖大混子,雖然跟他老叔有很大關系,但同時也證明他是有一定能力的,否則紅歌集團那邊,也不可能把十里河征地這么重要的項目,放心的交給駱韜去干,而且紅歌集團內部也隱隱有傳言,說萬紅仰之所以讓駱韜撐起了十里河的這一攤,也有鍍金的成分在里面,下一步準備把他從北方地產拔進總公司,這么一來,他這支雜牌軍,就算徹底有番號了。
“大哥,今天中午,我在鎮上跟楊東的人干起來了,而且成佑赫插手了!十里河這邊征地的事,楊東可能也他媽要跟著摻和!”李蛋坐在駱韜對面,沖動的勁頭也消了不少,他這個人雖然有點虎,但絕對不是徹頭徹尾的傻逼,所以在回來的路上,就把這件事給琢磨出味兒來了。
“楊東?他怎么也摻和進來了呢?”駱韜聽見這個名字,眉頭深鎖,兩人之前也算是紅歌集團的同僚,雖然關系不怎么親近,但駱韜絕對知道楊東的事。
“這種事你問我,我哪知道啊?不過十里河的局勢現在這么敏感,楊東的人出現,肯定是有目的的!最近這段時間,咱們的人和成佑赫的人,在征地的時候,都會默契的繞開對方看上的地方!楊東如果不是為了征地來的,那成佑赫憑啥為了幫他,敢跟我撕破臉啊?”李蛋梗著脖子開口。
“這次來十里河,我跟老叔聊過,他說萬總對于十里河征地的事,盯得很緊,也看得很重,所以咱們只要做出成績來,那肯定就好起來了!我接手這個征地的活,平臺是集團給的,但是成績得靠自己做出來!不管是誰搶咱們碗里的肉,我都不慣著他們!”駱韜氣勢洶洶的開口。
“我回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的,剛才在聚賢莊門口,成佑赫用槍指著我胸口,給了我一個嘴巴子,現在我就帶著槍去找他!看看這個b養的究竟是敢跟我對著崩,還是讓我把嘴巴子還回來!”李蛋點點頭,目光執拗的點了點頭,對于他這種虎逼來說,似乎任何社會大哥名氣的震懾力,都是有限的。
“大膽干!我給你兜底!這事不管楊東有沒有參與,都先不管他,成佑赫不是愿意出頭嘛!那你就奔著他使勁!這件事就算我保不住你,咱們背后還有紅歌集團!還有萬總呢!”駱韜聽說李蛋要找成佑赫尋仇,不僅沒有攔著,而且還十分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