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堯興也邁步走進了會議室內,感受到嚴肅的氣氛之后,眼中也閃過一抹訝異:“這是怎么了?我看院里咋還亂糟糟的?”
“沒事,雙方因為征地起了點矛盾,正好你也到了,坐!”周航見許堯興進門,微微擺手。
“小航,你怎么會在這?”許堯興此刻還沒弄明白情況,坐在邊上迷迷瞪瞪的問道。
“我來這邊,跟鎮里的班子成員吃個飯,聽說出事了,就順路來看了一眼。”周航隨口解釋了一句,隨后看向了成佑赫:“你不是覺得我有失公允嗎?現在堯興也到了,你們雙方當事人也在,說說吧,究竟是因為什么事啊?”
“我手下的兄弟讓他的人打了!借口是是因為我過界征地!既然公司的高層都在,那我想問問,我們征地,到底是為了公司,還是為了自己?這個界線,又是從何而來的?”成佑赫見許堯興到場,心里的情緒舒緩不少,也開始奔著往自己有利的地方開口道:“現在楊東的人,口口聲聲說南洼是他們的地盤!那我想請問一句,如果南洼那邊的地,楊東征不下來,而我能征下來,要不要去爭?如果最后所有的地塊全部辦妥了,只差南洼的一塊地,那咱們這個工程還干不干?”
“界線?公司那邊,從來都沒有這個說法,也沒有明確的劃歸啊?”許堯興聞言,將目光投向了楊東:“楊東,有這事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人被打了,既然成佑赫口口聲聲說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標在征地,為什么對我的人下死手?”楊東心里肯定是知道界線的事,但成佑赫言辭犀利,他肯定不能往上撞,只能裝傻似的回避。
“我的人下死手?”成佑赫眉頭緊鎖,看向了周航和許堯興:“你知道他的人都干什么了嗎?把我的人扣住以后,往屁.眼子里面塞炮仗!給我那個小兄弟都炸脫肛了!這不叫下死手嗎?”
楊東聽見成佑赫的話,眼角猛地跳動了一下,因為他過來之前,并沒有聽任何人跟他提起過這件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你別光說我埋汰!我還沒說你惡心呢!你的人把我手下的小兄弟按住之后,直接往糞坑里面塞,那個人被糞水嗆了好幾口,醫生說糞湯子都嗆到肺里去了,現在那孩子喘氣都帶著一股惡臭,這事你怎么不提呢!”
楊東這句話,其實是編的,不過二河掉進廁所,這事的確有,而成佑赫聽說這事,也是一愣,因為他同樣也不知道二河被踹進糞坑的事。
“哎呦我去,你們這個社會,現在都混的這么臟嗎?!”周航聽見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感覺自己的認知都被刷新了,他是官家子弟,平時雖然跟社會人接觸,但是絕對不會深入去了解社會人的生活,在他看來,楊東和成佑赫這種社會大哥,即便不至于像港.臺電影里面一樣整天火并,但是至少也應該挺有樣的,絕對想不到他們之間,會采用這種埋了吧汰的交鋒方式。
“這事我知道!是成佑赫那邊的人先把我們的人往糞坑里面塞,然后才有了炸屁.眼子的事兒!”趴墻根聽聲的黃碩在窗外喊了一嗓子。
“邊上去,有你們啥事啊!”周航擺擺手,起身關上了窗戶,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楊東和成佑赫身上:“今天這事,我也聽明白了,實際上跟小孩過家家沒啥兩樣,而我也不想給你們分出個高低對錯來,因為我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處理問題,不讓你們影響施工進度的,至于你們日后想怎么掐,跟我無關!但是如果十里河工程你們還想繼續干,這件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剛剛小碩的話,你也聽見了,這件事不是我的人先挑起來的,我相信不管換成誰,被踹到糞坑里,都不可能忍氣吞聲,所以我不覺得我的人做錯了,如果你想讓我退一步,那我無話可說,但是我的人至今還在醫院里,這筆補償,我必須拿回去!”楊東看著周航,擲地有聲的開口。
“想要多少錢?”周航喝著茶水問道。
“五十萬,少一分都沒得談!”楊東掐滅煙頭,跟黃碩莫名有默契的報出了同樣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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