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煙是別人給拿的!秧子,你找我啥事啊?”姜漢義溫聲細語的問道。
“你可別jb跟我裝傻了!你在這干啥呢,你心里沒數啊?”病秧子斜眼看著姜漢義,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容:“我問你,村子里是不是要征地了?”
“對,是有這么個事!但你在村子里沒房沒地的,這事跟你沒多大關系,所以我就沒通知你!”姜漢義點了點頭。
“你放你媽屁!我在村子里沒地,還沒有產業嗎?我問你!我廠子那塊地,怎么算啊?”病秧子梗著脖子沉聲問道。
“秧子!咱們做人做事,總得講道理吧!你廠子的那塊地,它壓根也不是你的啊!”姜漢義聽說病秧子是奔著這塊地來的,語氣頓時硬了起來。
“艸你媽!聽你這話茬,意思這事還跟我沒關系了唄?”病秧子嗷的一嗓子,聲音比姜漢義還大的喊道。
“病秧子!咱們都是一個村子里住著的,以前你有難處,我這個當長輩的,能幫你一把也就幫你一把了!但是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姜漢義看見病秧子要急眼,多少還是有點打怵的。
其實他們兩個人爭吵的原因,就是中午在飯桌上的時候,姜漢義對二河提起過,他擁有的那二百畝山地,十多年前礦業好的時候,有一伙外地人提前在山上挖坑埋好了鐵礦石,騙姜漢義說那里有礦線,要叫他合伙一起干,而姜漢義利欲熏心之下,就投了十五萬進去,而且還把那片地包了下來,結果對方收到錢,直接就跑了,而姜漢義卻包了一片連莊稼都不能種的砂石地,純純的就算是賠了。
再后來,病秧子從監獄里放了出來,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市里的幾個混子,然后強行霸占了姜漢義的那片荒地,在臥龍崗這邊投資了一個簡易冷庫,水電費用都是對方出,病秧子則每年收取租金,同時又在另外一邊挖了一個坑,替別人做廢品收購場的處理,主要用來堆一些廢料,或者焚燒一些帶有膠皮的電纜線啥的,賺的就是地租的錢。
因為病秧子這個人牲口霸道的,名聲相當臭,附近的村民們也不敢招惹他,就連身為村書記的姜漢義,面對這么一個混不吝也沒啥辦法,只能當做看不見一樣,任由他在自己的地上蓋冷庫和廢品站,也不敢找他要租金。
對于那片荒地,姜漢義原本是沒抱什么希望的,沒想到如今卻忽然值錢了,肯定想要把它賣了彌補一下自己的損失,卻沒想到,病秧子居然把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賣地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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