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倪文建不是本地人,他的家屬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朋友,有什么話,你跟我們說就行!”錢樹豐聞言,邁步迎了上去,他們說的這個倪文建,就是被張鶴一刀捅在胸口上的那個人。
“對不起啊,倪文建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在送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我們雖然對他進行了緊急搶救,可客情況并不樂觀!”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個遺憾的表情。
“大夫!你別跟我繞彎子了,有話直說就行,我能挺住!”錢樹豐吞咽了一下口水,雖然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鎮靜,但手掌已經顫抖的相當厲害了。
“倪文建搶救失敗,已經宣告死亡,我們盡力了!”醫生嘆了口,對幾人微微低頭,安慰道:“你們節哀!”
“人……死了?!”
眾人聽見這話,齊刷刷的愣在了原地。
……
病秧子這天晚上去酒店那邊,的確是奔著嚇唬那幾個醫生去的,而且也做好了動手傷人的準備,不過絕對沒想過舞刀弄槍的,他雖然是個沒家沒業的地痞,而且也不怕事,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對方并不是社會人,所以跟他們訴諸暴力的時候,只需要給個三拳兩腳的,就可以把人震懾住,但是另外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張鶴這個虎逼,居然在沒有跟自己溝通的情況下,毫無征兆的就選擇了持刀傷人。
他們一行三人作案之后,直接驅車逃離了現場,因為出事的時候,酒店方那邊沒有一個能拿主意的負責人,所以錯過了最佳的報警時間,而后來酒店的老板聽說有人在店里鬧事,為了不影響幾天后接待一個來走穴演出的藝人,所以讓人壓著沒報警,而錢樹豐那邊,也一直在醫院忙活,以為酒店已經報警了,所以也耽誤了很久。
這么一來,病秧子他們一路上連臨檢都沒遇見,就開車出了城,停在了一處還沒建設完畢的工地里。
“張鶴,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錯藥了,之前寧哥都說了,咱們過去是嚇唬人的,你沒事動什么刀呢?”直到此刻,大頭仍舊在埋怨張鶴。
大頭接下這個活之前,也琢磨了許久,感覺不會出什么大事,即便雙方吵起來,他給對面兩拳,無外乎也就是半個月拘留,對于蹲了十多年監獄的他來說,這根本不叫事,可是張鶴動了刀,這件事就牽涉到了刑事犯罪的層面上,性質就徹底變了。
“操!之前你在現場,不是也看見了嗎?那幾個狗籃子都要跟寧哥動手了!我如果不動刀,他們一旦得寸進尺,咱們仨能扒拉過他們四個人嗎?”張鶴梗著脖子犟了一句。
“行了,你倆可別吵吵了!不就是捅了他們幾刀嗎?沒啥大事!咱們出去躲一躲,等過去也就沒事了!”病秧子此刻并不知道被他們捅傷的人,已經死了一個,所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擺了擺手:“等等吧,一會我朋友給我送完錢之后,會給咱們安排跑路的地方,這幾天你們倆先跟我走,等確定沒事了,你們就能回老家了!”
【感謝‘微笑只是種玩笑。’送來的禮物,老板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