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足吧!這都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別說車,連你都得讓人砸在里面!”黃碩站在車邊,也跟著插了一句。
“剛才你就不應該走!咱們本身就有理,跑啥啊!現在我找誰給我賠車!”戴洋心疼的開口。
“你還沒看出來啊,剛才那些人都帶著氣呢!咱們就仨人,能干過他們一堆嗎?在這種村子里跟人干仗,真給你打出個好歹來!過后你連打你的人都未必能找到!”獨眼噎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黃碩:“這事不對啊,咱們這邊連事情都還沒說清楚呢!對伙那些人咋還忽然就動手了呢?難道提前有準備?”
“八成是!那些人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應該就是為了對付要賬的!看起來,楚恩光這筆錢,整不好就得白瞎!”黃碩舔著嘴唇,也有點犯愁。
“咱們真金白銀借出去的錢!手里還有楚恩光打的欠條!憑啥白瞎啊?”戴洋梗著脖子問道。
“你虎啊!咱們這錢是在賭場上借出去的!而且那個賭場還是咱們三個保的!就算欠條是正規的,你敢去告楚恩光詐騙嗎?他要是反咬一口,咱們的事比他還大!”黃碩翻了個白眼:“這錢咱們必須得想辦法往回要,但是去村子里有點費勁了!還是得想辦法找到楚恩光!”
“走吧!回周平,我去找那個給我介紹楚恩光的朋友,看看他有啥主意沒有!”戴洋再度看了一眼車身,煩躁的擺了擺手:“這賬要的,人沒見到,還得賠一個修車錢!等我抓到楚恩光,必須跟他把這個賬給算清楚!”
三個人嘀嘀咕咕的,再次登車離去。
……
此刻,楚恩光早已經離開安壤,連夜乘坐一臺出租車趕到了p錦,住在了一個朋友家里。
“光哥!來,嘗嘗我自己家的河蟹!現在這時候,河蟹還不怎么滿!但肉緊,味道鮮!”楚恩光的這個朋友叫樊超,是在p錦種稻田的,平時也喜歡耍錢,以前楚恩光開賭局的時候,也來這邊跟樊超合作過,在樊超的印象里,楚恩光一直是財大氣粗的形象。
“哈哈,那我就謝謝你的款待了唄!”楚恩光咧嘴一笑,盤腿坐在了炕上。
“光哥,你今天怎么這么閑著,想到來我這溜達了呢?”樊超倒上兩杯白酒,坐在了楚恩光對面。
“啊,這不是沒啥事干嘛!出來溜達一圈,最近安壤那邊嚴打,不少賭局都關了!我就出來走走!”楚恩光跟樊超碰了下杯:“哎,最近這段時間,你家這有啥大局兒嗎?”
“太大的沒有,過年這陣子,本地有個大哥開了個填大坑的局,一三五的注!”樊超說的一三五,指的就是每注一千、三千、五千。
“是不大哈,你下午有事嗎?沒事陪我轉轉去唄?”楚恩光思考了一下,向著樊超問道,他之所以要去賭,不是因為忘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恰恰是因為真被嚇到了,對于楚恩光這種賭徒來說,賺錢最快的辦法,肯定是上賭場,而他身上還帶著前一晚忽悠來的九十多萬高利,現在他有家不能回,而且也知道以余家的勢力,肯定得繼續追殺他,所以就想著盡快將手里的賭本翻倍,然后再拿著這些錢繼續往遠跑。
“行!那咱們倆就少喝點,別迷迷糊糊的上局兒,讓人給‘做’了!”樊超咧嘴一笑,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操,我在藍道混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有人能在我面前使活兒呢!”楚恩光完全沒有跑路的覺悟,提起賭桌上的事,雙眼放光的開口。
……
安壤,家邦投資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