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這時候跟反瀆局的人聯系,是要把余家置于死地啊!”余家邦聽完閻良的回應,眼中閃過一點寒芒。
“這件事,或許沒有你想的那么糟!回來的路上,我也分析過這個情況,如果這份資料真是跟余家有關的,那么竇衛洲手里應該也有一份,而他如果想用這東西來對付余家,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所以我覺得徐合宇跟省高檢的人接觸,應該是為了自保!”閻良頓了一下:“他的目的或許未必是要扳倒余家,也不是想用這東西對余家造成什么傷害,但絕對想把它當成一份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是容易要人命的!”余家邦聽完閻良的話,臉色變得極度陰沉:“茲事體大,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跟我爸通個電話!”
“你聊,我出去抽支煙!”閻良聽見這話,主動退出了房間,而余家邦也動作很快的撥通了余慶和的電話號碼。
“我馬上要開一個會,你長話短說!”余慶和的聲音傳來。
“爸,關于外泄那份材料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東西確定落在了竇系的人手里,今天徐合宇接觸了省高檢反瀆局的人,而且把資料提供給了對方!”余家邦此刻心亂如麻,語速很快的做出了回應。
“這件事,你能確定嗎?”余慶和聽完余家邦的一番話,神色變得凝重不少,但是此刻遇見了這么大的事,余慶和并未像余家邦一樣變得慌亂起來,反而比平時表現得更為冷靜。
“我就是在確定之后才給你打電話的,省高檢那個人的身份我已經核實過了,而且百分之百能確定他拿到了資料!但是我也分析了一下,如果竇系想要對付余家,也該是竇衛洲出面運作直接把資料遞給他省里的關系,所以徐合宇的這個做法,我覺得并非是想讓東西立刻生效,而是想交給他在省高檢的關系,在關鍵時刻作為一份保障!”余家邦把剛剛跟閻良得到的結論講了出來。
“狡兔三窟,人為自己考慮退路是常情,但我絕對不能允許他們將余家作為自己的退路!”余慶和聽完余家邦的一番話,語氣中已經出現了深深的不悅。
“爸,關于這件事,我們該做什么反制措施嗎?”余家邦聽見余慶和嚴肅的語氣,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問你,你去調查省高檢的人,暴露身份了嗎?”余慶和沉吟片刻,輕聲問道。
“沒有,我的人辦事很干凈,沒出任何問題!”余家邦對于閻良的專業素養十分信賴,替他做出了一個回答。
“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我們恐怕要先下手。”余慶和思慮再三,做出了最終決定。
“爸,你說的下手,指的是……”余家邦雖然心里有了大概思路,但是沒敢妄下定論。
“竇衛洲雖然拿到了余家的黑材料,但是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咱們有所察覺,如果想要讓他手里的黑材料失效,最好的辦法不是被動防守,而是主動進攻!與其處處掣肘的等著他們有所動作,咱們還不如主動出擊,直接將竇衛洲踢出局!只要失去了現在的一身官衣,他就算拿著資料,也不敢再來咬余家!”余慶和把心一橫,決定插手兩派之間的斗爭。
“可是咱們貿然出手,不會把竇衛洲逼得狗急跳墻嗎?”余家邦聽完余慶和的話,心中的感覺愈發不安,之前這份黑材料掌握在楚恩光那么一個濫賭鬼手中,都能把余家邦拿捏的毫無招架之力,此刻對手換成了竇衛洲這種老狐貍,更讓他感覺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