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彭文隆打電話,讓他在京城找關系?
這個念頭僅僅剛剛冒頭,就被楊東給否決了,因為于金柱也說了,他遞來的消息都是謠言,真實性未經考證,就算彭文隆在京城找人,但總得知道孫赫良的底細,才能對癥下藥,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去慢慢摸索,就算楊東能等,估計在看守所里的魯超等人也等不起。
想到這里,楊東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去衛生間進行簡單洗漱之后,下樓攔了一臺出租車。
“去哪啊,哥們?”出租車司機等楊東上車后,笑著對他問道。
“赫麟集團!”楊東報出了目的地。
“在哪啊?”司機眨了眨眼睛。
“不是說這個集團在本地很出名嗎?”楊東聽說這個地方連出租車司機都找不到,微微一怔。
“確實出名,但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司機搖頭,在導航上鼓搗了一下:“你看,導航都沒有位置!”
“你稍等,我問一下!”楊東聞言,再度撥通了于金柱的電話,聊了幾句之后,對司機開口道:“五一廣場,浩騰大廈!”
“好嘞!”司機聞言,這才開始驅車上路,咧嘴一笑道:“不瞞你說,我開了這么多年車,還是第一次知道大名鼎鼎的赫麟集團在哪!”
“這個集團,有這么出名?”楊東也接著話茬聊了下去,畢竟出租車司機這個行業,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觸,對于一些時事新聞、江湖往事都有所了解。
“其實話也不能這么說,因為赫麟集團并不出名,真正出名的是赫良大哥!”司機笑了笑:“我們本地人提起孫赫良,都叫赫良大哥,他這個人挺傳奇的,他最早是在農貿市場賣菜的,九幾年的時候,他跟菜市場那邊的地痞起了沖突,給那個帶頭的捅了,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就把那伙人收編了,開始從每天被威脅的角色,變成了收保護費的人!”
“呵呵,他是混子出身啊?”楊東笑了。
“對唄,他最早就是個‘水老公’,就是街痞的意思!”這個出租車司機挺能侃,似乎聽出楊東是個外地人,所以也就多說了一些:“說實話,孫赫良早些年其實混的狗屁不是,就在菜市場勒索那些菜販,那時候我還年輕,就在孫赫良勒索的菜市場旁邊住,經常看見他跟菜販起沖突,那時候他挨揍都是常有的事,后來市里嚴打,給他判了三年,他出來老實了一陣子,又開始撮湯鍋子、帶籠子……哦,就是詐騙、合伙誆人的意思,詐騙、拉皮條、詐賭、盜竊,他啥事都干,在長s的社會上,壓根就沒有他的地位,如果不是他后來出名了,估計壓根沒人關注這種地痞,我也是過了很多年之后,偶爾看新聞,忽然發現有個叫孫赫良的,捐贈了十個億,用來無償給城市升級基礎建設,開始以為是巧合,一看照片,那不就是當年那個整天挨揍的‘夏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