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當初離開的時候,魯超不知道是從哪找了幾個半吊子刀手,去襲擊了孫赫良,而且居然還得手了,估計對方是查到了這件事!”楊東頓了一下:“原本這件事挺容易就能解釋清楚,但我不準備解釋!”
“你想用它來轉移公司的矛盾?”張曉龍思考了一下,瞬間就領會了這其中的用意。
他很清楚,楊東遇襲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孫赫良那邊干的,因為雙方并沒有死仇,所以對方如果真的跟這件事有關,絕對不可能在楊東出事之后,再千里迢迢的跑到三合集團的主場來補刀。
現在三合集團內部,因為楊東遭遇襲擊的事情,已經分成了兩派,保守派生怕三合集團會跟光耀集團玉石俱焚,而羅漢那些好戰派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始終在主張開戰。
張曉龍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的楊東也不主張跟光耀那邊起摩擦,但是又得想辦法調和兩派之間的對立情緒,而現在禍水東引,正好能把事情遷到孫赫良那邊去,這么一來,就可以暫時把事情給壓下來,爭取更多的發展時間。
“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你覺得可行嗎?”楊東并未否認的點頭。
“有些冒險,因為咱們不了解孫赫良的性格,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引發的連鎖反應,不過有一點能夠確認,那就是咱們這邊如果把事情給做了,就相當于承認了他遭遇襲擊的事情是咱們做的,更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擊。”張曉龍思考了一下,點頭:“即便如此,我還是支持你的做法,因為光耀跟三合之間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而且兩家都在省內,一旦掐起來,那就是龍爭虎斗,反觀孫赫良,他雖然很有實力,但是兩地相隔較遠,他就算真想跟咱們碰一下,也是投鼠忌器,不會來咱們的主場開撕,同時咱們雙方有沒有省外的利益爭奪,所以不怕跟他起沖突。”
“咱們倆的想法一樣,之前咱們跟孫赫良之間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清楚,更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所以讓他背鍋是最合適的目標。”正愁不知道怎么轉移開眾人注意力的楊東見張曉龍支持自己的想法,心情輕松了不少。
“你這個老板當的不容易啊,自己受了傷,還得反過來去安撫其他人的情緒。”張曉龍聞言笑了。
“兄弟們有情緒,說明他們心里有我,這是好事!”楊東也跟著笑了,而兩人沒等聊幾句呢,他的電話就再度響了起來,而打來電話的,正是朋友之前提起的那個鄒老五。
這個鄒老五也是市里的一個老牌混子,跟楊東之間的關系不遠不近,而且總覺得自己混得早,把楊東當后輩看待,鄒老五是蘇家屯那邊的,當初楊東跟他結識,是因為找他幫忙打通那邊的啤酒渠道,后來楊東混好了之后,鄒老五得知楊東旗下有工程公司,就來要過工程,而楊東也投桃報李,甩給了鄒老五一些活,但時間長了,集團這邊的人發現鄒老五干活極為糊弄,好幾個工程連驗收都沒過,最開始的時候,楊東還念及舊情的忍著,后來林天馳實在受不了了,就唱黑臉把鄒老五的工程給斷了,導致鄒老五賠了不少錢,鄒老五知道自己理虧,一直也當面說什么,不過在外面喝酒的時候,卻經常在酒桌上罵楊東狼心狗肺,說他不講究,自己當初幫了他那么多,但是楊東最后卻把他坑了。
對于這些風言風語,楊東也有所耳聞,但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因為人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肯定是毀譽參半的,有人夸楊東這么多年頂著無數壓力成為了集團老總,自然也就有人埋汰他當年不過是個農貿市場顛大勺的,況且楊東聽見的也都是謠傳,并未聽見鄒老五當面罵他,也就從來都沒往心里去。
看見鄒老五打來的電話,楊東停頓了十幾秒,這才按下了接聽:“喂,五哥?”
“哈哈,小東啊!忙啥呢?”電話對面,鄒老五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