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回聞聲抬頭看了過去,原來是隔壁住的王姐,家屬院里的包打聽,什么事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王姐人長的一團和氣,人圓圓潤潤的,白白凈凈的。
“是你啊王姐。”沈雁回溫和地笑了笑道,“我這洗毛巾被呢用水多點兒。”
“你也洗毛巾被啊我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東西都洗了。”王姐樂呵呵地說道,“甚至冬天的衣服我都洗了,我整整洗了一個禮拜。家屬院的空地上,那晾衣繩上都是我家的。”
沈雁回擰上了水龍頭,甩了甩濕漉漉的手,這有點兒太夸張了,好奇地看著她問道,“這出了什么事嗎”
“你不知道嗎”王姐夸張地說道,一副快來問我的架勢。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往鄉下跑。”沈雁回滿眼迷蒙地看著她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外面吵吵咱們的水廠要賣給外地的。”王姐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著她說道。
“已經賣了。”沈雁回眼底凝聚著風暴沉聲問道。
“沒有,沒有,水廠的人去市里鬧了,不讓賣。”王姐聞言趕緊說道,這大夏天怎么冷森森的。
“也是,這賣了工作沒了,水廠的人死活不讓賣。”王姐理解地說道,“水廠的工資高不高不說,起碼工人月月都有工資開。這賣了,水廠的領導吃飽了,工人被掃地出門。”
沈雁回聞言神色和緩了許多,“沒賣就好了,賣了可不是啥好事。”
“賣了,由外人來管理,說不定這水價還能降下來呢”王姐聞言明顯不同意道。
“降價做夢吧人家是來生意的,不是來做慈善的,這水價不給你漲上天,不算完。”沈雁回沒好氣地說道,“生活這么多年了,你看過降價的東西嗎”
“沒有,啥都漲價,除了工資沒漲。”王姐憤憤不平地說道,“照您這么說,這水廠還是在咱手里好。”
“對呀在外人手里風險太大。”沈雁回黑眸如濃的化不開的墨似的盯著她說道。
“反正水廠的人在市里鬧呢想要順順利的賣出去不大可能。”王姐目光直視著她說道,“要你這么說,希望水廠的人頂住了,千萬別賣了。”
屋內傳來朗朗讀書聲,王姐那個羨慕喲“雖然你離婚了,但你家這孩子真爭氣,年年考第一。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孩子。”
沈雁回聞言嘴角直抽抽,說的這是什么話,這有什么必然聯系嗎
這封建思想,好像未來只能靠兒子似的。
沈雁回打開了水龍頭,“嘩嘩”這流水聲,王姐知情識趣地說道,“你忙吧我走了。”
“慢走、不送。”沈雁回客套且敷衍地說道。
“媽媽,這水廠真的會被賣了嗎”魏薇從屋里躥出來看著她說道。
“不好說。”沈雁回聞言微微抬眼看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