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沈雁回沉吟了片刻說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魏薇聞言眼前一亮道，“現在的演員多少浸淫在名利場，沒那種感覺。眼神都渾濁的很，沒有清澈的。他們演反派甚至都是本色出演。”
“那就去學校找。”沈雁回聞言輕笑著搖頭道。
“對呀！怎么把這個地方給忘了。”魏薇眼睛亮晶晶地說道，“找認真學習的好學生。”
“像你一樣，老老實實的學習，而不是掛著號，出去接戲，課都上不了幾堂。”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轉了轉道，“基本功都不扎實。”
“呵呵……”魏薇聞言笑得如孩子似的。
“你笑什么？”沈雁回眨眨清亮的眼眸道。
“沒什么？”魏薇目光溫柔地說道，“只是想起自己大學時光，學習很重要。”冷笑一聲道，“他們還一直斥責科班出身的人，太匠氣了。最基本都不懂，只能靠導演教，時間都是金錢，導演能教的過來嗎？不自己做好功課，等著別人教，怎么可能，除非人家是你親爹。”不疾不徐地說道，“我不喜歡大導只把演員當成工具人，導演和演員在創造性方面應該碰撞出火花。”
“這需要豐富的學識，沒有文化底蘊，可跟導演碰撞不出火花，人家連聽都不聽你的。”沈雁回冷哼一聲道，“就你們科班要求文化課太低了，對所演的戲，背景都不了解，我能相信他們能演好角色，那是胡扯。”
“肯埋頭苦學的人很少。”魏薇聞言感慨道，“不過總有。”
“突然這么說，這是受什么刺激了。”沈雁回擔心地說道。
“沒什么？”魏薇趕緊說道，“只是在片場看見暴君了，真是令人窒息。”接著又道，“動輒就罵人，不把劇組任何人當人，都當做他的工具人，通通的都是導演的墊腳石。”
“實現他大導夢想，別人死活不管他的事。”沈雁回譏誚地說道，“不過你現在應該不會遇見這樣的導演了吧！”
“嗯！”魏薇聞言眼底浮起笑意應道。
“不過要防止自己膨脹，聽不進去任何意見。”沈雁回提醒她道。
“呵呵……”魏薇聞言搖頭失笑都，“您不是說不能民主嗎？”
“這丫頭。”沈雁回寵溺地笑了笑道，“我這可跟你不一樣，你們需要集體的智慧。”笑著又道，“我獨斷專行是把握大的方向上。你們一個項目立項，需要你們全力以赴，不留遺憾。”柳眉輕挑道，“那插科打諢，溜奸耍滑的，你留下他們嗎？”
“不會，不會！”魏薇特干脆地說道。
“你們要接受市場的檢驗，且不可能讓你重返工的。”沈雁回琉璃珠子似的眼眸轉了轉道，“可以說是一次成型。”笑著又道，“而我呢！可是在實驗室失敗了多次，成功之后，還要試用，市場反饋，及時調整。你們可以嗎？”
魏薇嘴張張合合的半天，最終無奈地說道，“呃……不能。”
“你們的商業屬性就決定了不能走獨裁模式。”沈雁回犀利地說道，“這導演總有江郎才盡的一天，還想著吃老本，或者刻舟求劍，不思進取。到那時，時代拋棄你的時候，招呼都不會打一聲。”
“其實你們也屬于服務性的行業，藝術是服務大眾的，只服務自己，孤芳自賞，成全自己的藝術夢，看看票房清醒一下，有幾個觀眾買單的。”沈雁回澄凈的眼眸骨碌碌轉了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