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書春立在門內瞧著門外的秦鐘。
她穿著一身桂紅衣裙,腰束玉綠寬腰帶,梳著墮馬髻,并無配飾,只在露出的皎潔額頭上描著一朵淡淡的金色花鈿。
“寶姑娘。”
秦鐘拱手行禮。
寶書春眨了眨眼睛,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又出現一名女子。
這女子便是朱文了。
她一身雪白素衣,一頭墨發只簡單用個玉釧兒箍成高馬尾,雙耳墜著小東珠,臉上畫著精致又妖艷的妝容。
“秦師弟來了,快進來吧,你書春姑娘念著你愛吃果脯,專門讓小二給你上了好幾份兒不同的靈果脯呢,傻愣著在外面做什么,還不快進來”
朱文歪著頭,倚在寶書春身上,正一臉笑意的瞧著秦鐘。
二女在燈火輝煌下,很是養眼。
“秦鐘見過朱師姐。”
秦鐘同樣行禮之后,抬腿邁過門檻,被二女左右迎了進去。
房間內還有兩人,都是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容貌清秀,穿著一身灰色儒衫,正手拿著折扇端坐在圓桌正首,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秦鐘,正是秋月峰當代首席弟子,曾書。
另外一名男子則是穿著七星峰弟子服飾,也是熟人了,是最近兩年年在靈藥嶺當監察使的元曲。
“一年未見,秦師弟修為精進的夠快的,已經是煉氣期五層了,不錯。”
曾書看著秦鐘,自他進來的時候就感知到了他如今的修為,發現他精元穩固,靈力猶如一汪古井,就知曉他并不是吞服丹藥速成的修為。
“曾師兄,好久不見,師弟好幾次來秋月峰,都因師兄閉關,都無緣相見,今日倒是師弟我的福緣了。”
秦鐘走過去,行了師弟禮,又對著一旁同樣看著他的元曲師兄行禮。
整個屋子,他輩分最低,修為最弱,自然是要行禮不斷的。
“你這小子,既要出山門辦事,你靈藥看守的差事也該來和我請假才是,你只在綜務殿落了名兒可不算,要不是我替你打掩護,只怕你那藥園子,已經是枯死不知道多少靈藥了,你這三兩重的骨頭可賠不起。”
“只是可惜我沒能保住你的差事,已經由門內另外一名師妹前日任職了,這可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小姨媽回頭問起來,可別拉我下水。”
元曲說道,隨后倒了一杯酒推至秦鐘面前。
“需得自罰一杯才是”
秦鐘笑了笑,直接一口氣飲了個干凈,這靈酒辛辣,他白皙的臉瞬間變成了悶油蝦。
“多謝元師兄。”
秦鐘將空了的酒杯對著元曲晃了晃,之后就坐在曾書旁邊,隨后寶書春和朱文也緊挨著落座。
桌上已經上盤了各種靈食佳肴,卻沒有特別貴的,一眼望去,都是仙客來的特色菜,席面看著不錯,但花費不了多少靈石。
“因著前兩天浮玉峰的朱文師姐幫了我和秦鐘一個大忙,又加上今日聽聞曾師兄出關,索性我做東,也闊氣一回,咱們幾人吃好喝好。”
寶書春站起身來,身為東道主,輕咳了一聲后,手舉著酒杯,發言了幾句。
“咦,咱們幾個都有原因,那元曲這小子,是來做什么的一沒幫咱們做事,二又不是咱們秋月浮玉弟子,你一個七星峰的,怎么就跟著曾師兄的屁股來了”
朱文語氣含笑,正故作驚訝的掃向對座的元曲,眼波流轉,在燈影皓光的映襯下,一水兒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色。
元曲被問的突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