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地上一片凌亂字體。
那是一張草圖,旁邊有一行字。
“萬目合陣,窺過去未來,逆行一切天機。魔道手段,尚不及于此。不可窺之,速走。”
“丫頭,你這弟弟懂得是真不少啊。”
伏瑤軫尷尬一笑。
萬骨邪術,這應該是紅木箱記錄的東西吧衡華那混小子能跟一個宗師拼得旗鼓相當,他的邪術造詣到底有多深了
眾人仍不肯退去,繼續往前。
有伏衡華在前面開道,最大好處就是把所有陷阱都踩一遍,給他們提了個醒兒,確保三位宗師帶隊,能在不損一人的情況下來到黑暗盡頭的黃金門處。
“奇怪,那座七政城在哪呢”
骨塔中心,只有這座門扉,根本沒有城市。
“莫非,這扇門就是城市入口”
一位修士靠過去檢查。
門扉表面光滑干凈,看不到任何符文痕跡,仿佛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門扉。
“障眼法”
他雙眸閃耀青光。
這是他生來具備的靈目,可看破一切迷障。
察覺伏衡華遮掩黃金門的真相,他立刻告知天清國主。
在宗師出手下,隱藏的邪皇金文隨之顯現。
同時,黃金門表面開始往外滲血。
血水組成一行龍飛鳳舞的華麗字體“闖此門者,死”
既是警告,也是詛咒,更是一種對金門內存在的隔斷。
“等等這是衡華留下的術。”
伏瑤軫眼睛突然瞪大。
玄觀在她未曾主觀激活的情況下,被強制開啟,并將一些凌亂的畫面送過來。
“好了沒有”
玄劍雙手抱胸,站在伏衡華背后。
衡華蹲在金門邊上,正拿著一個金色小人作為筆桿,在金門上面不斷涂抹。
“快了,快了,你再等等。”
伏瑤軫失聲道“他強行取用邪道宗師的元嬰為祭品,在這里設置一重詛咒,防止其他人靠近這扇門。”
水樹國主迅速扭頭“他本人可進去了”
“不”
“沒有。”天清國主身邊的清氣徐徐回蕩,在地上擬化兩排腳印。
“他布置這個咒術后就離開了。”
“所以,果然有問題嗎”水樹國主這一次不再順著二人,果斷對自己身邊的幾人喝道,“要活命的,都跟我走我們撤”
前面捏碎木瓜,特意寫下告誡。
如今又在黃金門加固封印。或許,他們從那位邪道宗師口中得知重要情報,知曉門內有大兇之物,才特意加固封印。
面對如此反復的好意和警告,水樹國主絕非撞南墻不回頭之輩。
周圍修士們面面相覷,哪怕天清、白浪二國的金丹客卿,也有幾人不敢繼續打探,轉身撤退。
段越看向天清國主。
“老國主,您怎么看”
“要走你們走,老夫只能再活二十年,這里是老夫最后的希望。”
他觀察伏衡華施加的咒術,思索破解之策。
衡華固然精通千百咒術,可到底法力距離元嬰宗師差距太大。哪怕用一個宗師的元嬰進行血祭,可依舊有一條可行的破解策略。
暴力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