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輕輕的水聲,順著遠方的回音,慢慢地蕩漾在地下宮殿的墻壁中,來回波動。
滴答,滴答。
半個多小時后,在地下宮殿最內部的壯年男人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幾個兔崽子在干嘛搬個東西怎么搬了這么久還沒進來
扎克怎么帶的這些人這么廢物的
“扎克馬特你們在干什么”壯年男人對著外面喊道“人呢”
外面遲遲沒有回應,直到壯年男人等得不耐煩后,這才有人回答道“頭兒快出來,我們遇到麻煩了。”
“頭兒誰是你們的頭兒。”壯年男人更不耐煩了“我說了多少次,我叫倫納德,你們這些土狗只有完成了我的任務,才有資格叫我頭兒,你們以為什么人都可以叫我頭兒么”
“好吧,巴爾德先生,我們有麻煩了,您快過來看看,這是誰”
“誰”壯年男人愣了一秒鐘,他摔下手中的文件,趕緊出來。
fk,這群土匪不會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把事情搞砸了吧
不行,我們謀劃已久的計劃絕不可以在這里擱淺幾個土匪而已,如果他們真惹了事,那就把他們全殺了
壯年男人已久想好要如何“切割”自己跟這群土匪的關系,他罵罵咧咧地從地下室里面出來。
人從昏暗的地方走向明亮的地方,眼睛總是需要一點適應的過程。
在這短短的約05秒的瞬間,便是人類視力短暫失效的時刻。
巴爾德來到門口時,撲面而來的炫目亮光也讓他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他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光影。
可惡,下午的太陽有這么刺眼么
忽而,世間萬物都變得如此滑稽,如此可笑,巴爾德情不自禁地開始狂笑起來,他竭盡所能地張開嘴巴,直到下顎傳來疼痛感,他伸出舌頭,發狂般地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淚很快就在他的眼中聚集,他捂著肚子,笑著笑著,一把鋒利的雙手長戟就這樣隨著他的笑聲從他的身后穿過了他的胸膛
狂暴魯莽巨武器
“唔”劇烈的痛覺穿透了巴爾德的神經,壯年男人的大腦皮層被無數神經元傳遞的痛覺信息覆蓋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狂笑,一面是劇痛,一面是狂笑,巴爾德的表情呈現出徹底的瘋狂,他朝上泛著白眼,吐著舌頭,咧開嘴巴,臉上的皺紋被拉扯到了極致,皮膚都繃得鐵緊
他的身體本能地將手伸向自己腰間的武器。
這還沒結束牧師小姐一手翻開腰間的厚重大部頭,單手按在書上,另一只手做出手勢,朝著巴爾德身上一推。
人類定身術
靈體武器
又一次被控制住的巴爾德只能繼續自己的狂笑。
狂暴野蠻人的攻擊還在繼續,長戟抽出,這次改刺為劈,裹挾著阿莎震耳欲聾的吼聲,雙手長戟劃過一個完美的半圓,在巴爾德的脖頸上切開了一道數寸深的口子
這一擊居然沒有砍掉他的腦袋女野蠻人暗暗心驚。
這個家伙的職業水平已經達到了大師級的門檻了
不過此時有人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