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蛇的事情,而是我先前覺得像的那個人,就是褚良辰。”
當初她是同荊厲一起將褚良辰送去皇城司的,今早又是同王景來長亭送的別,韓時宴幾乎都沒怎么同褚良辰打過照面,卷宗里有人的供詞,可沒有人的畫像。
是以她見過,韓時宴沒有見過。
她之所以在腦子中過了一遍,但是都沒有找出那個人來,是因為她先入為主的想的都是女郎,沒有往不同性別的人身上去想。
“就是褚良辰,不是說特別像。就是眉眼之間有熟悉感,且都同蛇有關系”
顧甚微說著,心中微微發沉,“之前我倒是沒有往深里頭去想褚良辰的來歷,他的武功是同誰學的他玩蛇的本事又是從哪里學的”
褚良辰是對王景恩重如山,這是他的善。
可紙都有正反兩面,更何況是人呢
褚良辰為了錢財殺死王全,這是他的惡。
對于在收養王景之前的褚良辰,他們的確一無所知的。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棉錦用金錠試探了褚良辰,并且還派人幾次三番去殺他同王景,逼得褚良辰只能死遁。不光是如此,也是褚良辰掏出了那錠金子,我們才知曉了當年稅銀沉船是有問題的”
“倘若褚良辰也是斷械案幕后之人的同伙或者手下,這未免有些過于矛盾了”
稅銀早就已經沉在了運河底,當時看到了水底情況的只有褚良辰一個人,只要他閉嘴,這個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曉。褚良辰若同幕后之人有關,他為什么要將這件事揭露出來
他若是幕后之人的同伙,那么他收養飛雀案遺孤王景,又是不是別有什么緣故
韓時宴說著,自己又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不要一開始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褚良辰有意隱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一問便知。”
他說著,撩起了馬車窗戶簾子的一角。
先前魏長命倒吊人頭太過駭人,他待吳江出去之后,便將這小簾子放了下來,眼不見為凈。
這會兒往窗外看過去,早上的那場春雨已經停了,厚厚的云層當中漏出了一點點白花花的太陽。不遠處的吳江同魏長命打得翻天覆地的,時不時發出聒噪的叫聲。
許是急著追上北朝使臣,他們的車隊行進得還算是比較快。
他想著,將窗戶簾子放了下來,看向了一旁的顧甚微,壓低聲音說道,“同樣是北上,我們的車馬更快一些,過不了多久便會追上押送犯人的隊伍,到時候你尋機會再去問褚良辰。”
“別看現在風平浪靜的,這個使團隊伍并非是鐵板一塊,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且不說幕后之人,光說張春庭的安排,使團明明就有自己的護衛隊,皇城司為什么要派出你同魏長命我知曉張春庭的秉性,你們身上一定有秘密任務這我不問。”
“但是皇城司有十個指揮使,為什么偏偏挑了兩個武藝最為高強的人這一路上恐怕是會不太平。”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黑衣人將我們三個趕出汴京,會不會是為了直接將我們一網打盡畢竟在汴京城里他已經明目張膽的殺過我們一回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