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注意到顧甚微視線,緩緩地扭過頭去,他瞧見那軟枕,猛地上前躥去,抬手就朝著那蕭禹攻擊了過去。
“你們北朝人也太過卑鄙無恥,打不過我顧親人,便想用這巫蠱之術來害她”
“虧得方才她同魏長命才救過你一命,你這種小人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我告訴你,你就算是將這小人做成松毛嶺這么大,用所有的松針猛扎,你這術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顧甚微聽著,嘴角直抽抽。
雖然她感謝吳江來這么一出直接化解了尷尬,但是所有的松針猛扎什么的,是不是過于駭人了
光是想著,就覺得自己全身都針扎一樣疼了
那蕭禹見有人搶軟枕,想也沒有想,只見她握緊的拳頭,猛的朝著吳江面門捶去。
顧甚微瞳孔猛地一縮,想起了那被蕭禹一拳打碎的黑衣人,腳下一動就想要上去阻攔。
不是她不信任吳江,實在是這蕭禹的力氣明顯很有問題,她怕是專門練習過什么功法,讓她生得高壯且力大無窮。饒是顧甚微自覺內力深厚,那在拍死人的時候也得使用內勁。
可是蕭禹使用的卻不是內勁,而是當真的蠻力。
這種煉體的武功她沒有學過,是以之前看不出蕭禹的深淺來。
顧甚微想著,心中發沉。
像蕭禹的這種武功,是只有達到特定條件的人可以學,還是不管什么人都能夠學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北朝怕是已經有了一支狂戰士隊伍了,這對于和談還有大雍的安危而言,絕非好事。
顧甚微想著已經到了跟前,待出手之時,她卻是停了下來,又往后退了一步。
只見吳江雙臂交叉靠前,硬生生的擋住了那蕭禹一擊,他的臉漲得通紅,卻是壓根兒沒有退后一步。
“爺爺打大雍人時是一條蟲,打你們北朝人是一條龍你就這么一點力氣么切,從前我一日要被馬紅英捶上八百回,回回都比你這重上一萬倍”
“沒吃飯就回去喝奶,別在這里學著咒人你敢欺負顧親人,就是顧親人自己答應,我都不答應”
那蕭禹一愣,收回了拳頭,她沖著吳江豎起了大拇指,“你的武功很好我聽我哥哥說起過你還有馬紅英他說你們都是難得的好手,在北朝軍中,能夠硬生生接下我一拳的人都不多”
蕭禹說著,撿起了方才因為打斗掉在了地上的軟枕。
她拿起拍了拍上面沾著的葉片同泥土,“我這才不是什么巫蠱之術”
“我在汴京聽聞大雍的公主會將自己欽佩之人畫到軟枕之上,然后放在床邊日夜拜拜,這樣就能夠沾到一點本事了。顧大人武藝高強,我想要沾點本事,變得更強”
顧甚微聽著,她余光一瞟,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看過來,卻是沒有瞧見任何一個人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一個個的看著那軟枕,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這種眼神顧甚微瞧見過,就那個將她的畫像揣在身上辟邪的那個叫做什么名字的護衛來著他便是這樣把她看作是護身符的
顧甚微瞧著,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