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甚微挑了挑眉,“嗯,聲音很年輕,你年紀不大呀”
“你家主人看上官家坐在龍椅之上,也是這么安慰自己的吧,若非現在還不是造反的時候”
“你”那刺客怒極反而冷靜下來,二話不說朝著那屋子的后窗翻了過去。
顧甚微嘴上輕松,心中卻是不這般輕松,這人不愧是同魏長命一般的刺客,身法極快。她今日想要留下他來,怕是并非容易之事。
顧甚微想著,握著長劍的手輕輕朝著那飛雀面具人撩了過去。
面具人這會已經無心戀戰,他一個鯉魚躍龍門,直接躥出了窗戶,劍風掃到了他的右腿,等顧甚微追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顧甚微聽著身后的動靜,將長劍收回了鞘中,回頭看向了著急趕來的韓時宴。
“他的身法極好,對這片地方也很熟悉。身量同你差不多高,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十分符合我們先前對于他藏在使團隊伍當中的猜測。”
韓時宴見顧甚微毫發無傷,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魯寧,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先前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知曉你也是這樣想的。魯寧他分明對迷藥不怎么敏感,那么當初在松毛嶺上,他很有可能比押送隊伍里的其他人醒來得更快一些。”
“或者說被迷得淺一些,那么他是有可能知道一些隊伍里其他人不知道的線索的。”
“驅蛇人可以迷惑人,迷暈人,但是不可能一個人調換那么多的兵器。當時一定有其他隊伍在,且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驅蛇人死了,線索就落在魯寧身上了”
顧甚微點了點頭,“這就要看馬紅英在驅蛇人死之前,有沒有問到這些內容了。”
那一回在松毛嶺見馬紅英,時間太過緊迫,以至于有很多細節都來不及追問。
韓時宴將被顧甚微削掉那一塊飛雀面具拿在手中顛了顛,“同之前天三的那一塊是同一個材質的,不是人偽造的,的確是天字號的殺手無疑。”
“他早不殺魯寧,晚不殺魯寧,在我們得知了魯寧的身份之后才急吼吼的趕著來殺他。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同我們一樣,剛剛到邊城,然后也同我們一樣,剛剛收到魯寧的消息。所以,他的確是藏在我們的隊伍當中。他這回同我們打了照面,接下來怕是都不敢隨便行動了。”
顧甚微瞧著韓時宴一副可惜的樣子,嘿嘿一笑。
她湊到了韓時宴耳邊,壓低聲音道,“隔山打牛可聽說過”
韓時宴不明所以。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是隔山打牛這種事情,在瓦肆里還是見那江湖人玩過。
他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以往無數次的經驗教訓讓他明白,顧甚微這個人十分擅長“語出驚人”
“其實我在那人身上留下來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印記。”
見韓時宴不敢搭腔,顧甚微神秘一笑,“你放心,絕對不是什么水仙花烙印,或者是什么割傷了他之類不好分辨的東西”
韓時宴一下子沒有忍住,下意識的接道,“那是什么”
顧甚微眸光一動,整個人都神采飛揚了起來,她指了指韓時宴的右腿,嘿嘿了幾聲,“我給他這條腿的腿毛撩掉了我便不信了,這營中還有旁的人刮了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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