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開局便僵了,劉符想著,眼巴巴地朝著小皇帝看了過去。
陛下,完犢子底牌被人摸了個一清二楚,對面賊人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咱們是想要打秋風的紙老虎
小皇帝心事重重,瞧著劉符那不爭氣的樣子,半分也沒有想要自己上,因為他知道換他他也不行。
他想著,沖著這那劉符朝左側撥了撥手。
劉符心頭微松,謝天謝地新皇是耶律家唯一一個聽得進人話的非犟種
若換了耶律禹來,那朝兩頭犟,要么那是胡攪蠻纏一毛不拔得罪人祖宗十八代,要么朝反方向犟,連北朝的大褲衩子她都能脫下來送出去,也不管旁人想不想要。
耶律禹他倒是不兩頭犟,關鍵是亂石陣一役之后,他就忘記了自己姓耶律,因為自己姓諸葛字孔明他有一肚子的傻缺詭計,屢戰屢敗,再戰還敗敗了就言是耶律孔明打了個盹兒
撥手就是跳過。
劉符看向了韓時宴,那士氣又起來了幾分,“雁門關從前有商市,如今大雍擅自關閉,豈不是違約在先為此邊關百姓受苦,朝臣心急如焚,總歸有個交代。”
“韓大人口口聲聲說是我們北朝想要挑起戰事,我看大雍才有拳打西夏腳踢北朝的野心才是。”
韓時宴聞言,半分不心虛。
他搖了搖頭頭,認真又誠懇地說道,“此舉并非是針對北朝,而是我大雍同西夏正在作戰當中,為了謹防西夏人渾水摸魚,這才閉關。”
“先前韓某已經同劉大人分析過了局勢,戰爭不久就要結束了。”
劉符見韓時宴態度不那般尖銳,愉悅地點了點頭,“公主聯姻修兩國之好,是于國家于百姓都有利的大好事,韓大人看西夏的公主不已經在驛館當中了么”
他這話一出,突然一個激靈。
后知后覺的發現,關于那雁門關開放通商的事情,韓時宴和藹可親歸和藹可親,可他屁都沒有答應啊
他一個文官,哪里就知道大戰什么時候結束若當真要結束了,那大雍還急吼吼和談個屁,只要拖過這段時日,等戰爭結束,那此危機不是立即解了么
這狗賊他甚至連戰爭結束了就恢復雁門關市集這話都吝嗇于說出口
劉符這樣想著,只恨自己的脖子點得太過早了,幅度太過大了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回頭路的余地
就在劉符琢磨著怎么重新再談通關貿易的事情,就聽到韓時宴一個停頓兒都沒有的繼續說道,“我大雍的公主的確是賢良淑德,乃是天下女子典范,聯姻確實是修兩國之好。”
劉符聽到這話,哪里還記得回頭,他瞬間腰桿子也直了,氣也不虛了
成了啊這四條但凡成了一條,他也不至于被砍了腦袋啊
他想著,樂滋滋地看了一眼座上的小皇帝,皇啊我給你討了個娘子回來
卻劉符美了沒有一秒鐘,就瞧見那座上的小皇帝面黑如鍋底,哪里有半分要得美人的喜悅,分明就是如喪考妣,像是被人挖了祖墳。
劉符心中大驚
他們家小皇帝該不會
劉符那心情猶如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顧甚微卻是在心中呸了兩萬里
御史的嘴騙人的鬼,他說的賢良淑德,天下女子典范,是生了娃兒藏在寺廟中的福順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