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庭倒是沒有過多刁難,他抬起手來,將一串鑰匙直接扔向了顧甚微。
“你自己去庫房里尋吧,應該在天字三號庫房里,箱籠上頭貼了康裕的名字。那庫房許久沒有人去了,你進去的時候記得遮面,省得吸了灰。”
顧甚微伸手一抓,接過那一串厚重的銅鑰匙。
她將那貼著天字三號的那片鑰匙取了下來,又將剩下的放回了張春庭手邊。
“師兄,我拿一片就行。拿多了萬一我把持不住,覬覦皇城司財富怎么辦”
張春庭聽著,嘴角帶笑,他沒好氣地看向了顧甚微,“你就那么愛財,平日里你在韓御史那兒也沒有見過一個大子兒么御史臺俸祿少,倒也不怪韓衙內摳門。”
韓時宴聽著,眸光一動,從腰間解下了錢袋子,二話不說直接塞入了顧甚微手中。
“我有很多錢,顧親事可以隨便花。”
張春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韓時宴,他伸出兩根手指頭,捏著那錢袋子,將它從顧甚微手中捏了起來,放到了韓時宴面前的桌案上。
然后又解下了自己的錢袋,放在了顧甚微手中。
“給你的賞銀,拿回國璽有功勞。”
顧甚微瞬間眼睛都亮了,“上峰有賞卻之不恭,是我該得的”
顧甚微說著,掂了掂那錢袋子,果斷系在自己腰間,還順手拍了拍,然后又抓起韓時宴的錢袋子還給了他。
“我得了賞銀,一會兒請韓御史喝酒去”
韓時宴臉上的喪氣瞬間一掃而空,瞬間又春暖花開了起來。
張春庭盯著二人瞧了瞧,無語的嘀咕出了一句,“幼稚”
顧甚微沒有聽清,好奇地探頭看了過來,“師兄你說什么”
“沒什么趁著我心情好,關于康裕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康裕是怎么死的呢”
張春庭沉默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對外是說得了急癥暴斃而亡,但實際上應該是中毒身亡的。這件事知曉的人并不多。不過也就是因為他死得太急,所以有很多人說是我殺的。”
張春庭說著,腦海當中是一閃而過的初到汴京的日子。
他這個人并不喜歡訴苦,也從未對任何提及過同官家相認,被冷落被試探,最后經過了怎樣的血雨腥風才取得了官家的信任,才能在康裕死了之后,接任皇城使。
“我進皇城司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事實上,我們并沒有打過幾次照面。”
“康裕是個孤兒,家中并沒有什么人了。他在死之前,在汴京城中買了一處宅院,不過還沒有來得及住上一日,便死了。那宅院到現在還空著,房契地契都在箱籠里,我沒有動。”
“至于再多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你們如果非要問的話,可以找皇城司從前的老人問。荊厲之前同你說過了吧。”
顧甚微點了點頭,見張春庭公事繁忙,也不好多加打擾,領著韓時宴徑直地朝著張春庭小院的后頭走去。
庫房就在這后頭,走不得幾步就到了。
入目之處是整整齊齊一排的紅色大門,顧甚微找到了天字三號的字樣,打開了那庫房走了進去。
這里頭滿當當的放的都是各種箱籠,其中靠著門口最近的那個木箱子上頭便貼著白色的字條兒,上頭寫著康裕二字。
箱籠并沒有上鎖,顧甚微徑直掀開了那箱籠來,入目第一眼竟是一方帕子。
這帕子上頭繡了一些翠綠的竹子,在竹子的下方繡著一個小小的康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