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沒有一絲怒意,目光落在太的手上。
太的傷用紗布包著,隱隱能夠看到一些血跡。
“太,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紀初禾,你少在本宮面前假惺惺的,看到本宮這個樣子,你現在心里肯定開心死了!本宮還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嗎?如果你這次不將本宮解救出去,將來,本宮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太說得沒錯。
常毅只是要娶她,又不是要殺她。
她只要風風光光地嫁了常毅,就能夠恢復自由了,到時候再收拾紀初禾,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所以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用求紀初禾。
紀初禾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想辦法助她脫離火海。
“太,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常將軍這么好又專情的男人,世間少有,俗話說得好,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都是床頭吵床尾和,常將軍對太用情至深,一定不忍傷了太的心,作為晚輩,我勸太一句,不要鬧情緒了,只要太一句話,常將軍還不是言聽計從。”紀初禾柔聲勸著。
“紀初禾!你這個賤人!你是什么意思?你聽不明白本宮的話嗎?本宮是被常毅強行霸占的!他羞辱本宮并且逼迫本宮嫁給他!”太不管不顧,大聲地喊了出來!
常毅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忍無可忍走了過來。
太一看到常毅氣焰頓時消了一些,不過,她也沒有多害怕。
這么多年,她從來都沒有放低過姿態,都是盛氣凌人。
她根本就不懂得審時度勢是什么意思。
“世子夫人說的沒錯,太就是和我在鬧脾氣,她氣我后院有人,對她不夠專一,我已經承諾她,將后院的那些女人遣散,只是李氏為我生下了一個兒子,并且在常府中操勞了那么多年,上照顧我年邁的母親,下照顧兩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只留李氏一人在府中,惹得太不快。”常毅無奈地解釋。
太的指甲都掐進掌心的肉里了,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紀初禾。
她在等紀初禾的反應。
“原來是這樣,太,你肯定是誤會將軍了,將軍只是把李氏留在府上,憐憫她罷了,也給她留一條活路。將軍的心里,肯定只有太一人,李氏絕對不可能對太的地位造成任何威脅。”紀初禾繼續當和事佬勸著。
太差一點氣得吐血。
“紀初禾,你這樣對本宮?可有想過怎么面對太皇太后?”太又威脅了一句。
“太,我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太的問題。
太拿起桌上的酒壺朝著紀初禾砸了過去。
突然,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將紀初禾護在身后。
常毅也趕緊抱著太。
“來人,送太回屋,她的瘋病又發作了。”常毅一聲令下。
立即上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把太扶了下去。
突然沖上來護住紀初禾的人,穿的是淮陽王府侍衛的服飾,不過,與其他侍衛有些不同,他的臉上戴著一張漆黑的面具,看不清真實的容貌。
紀初禾可以逃得過太的那一巴掌,這一個酒壺砸下來,絕對會傷到她。
她抬頭看了這個侍衛一眼。
侍衛立即退了下去,站在榮松身旁。
紀初禾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常將軍,太的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這一點我是知道的,你和太之間好好的溝通一下,切莫因為一些小事影響了感情。”
“世子夫人所言極是,我一定會想辦法哄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