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干澀的嗓子，幾乎是哽咽的問出這一句。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就是這個位面之子……
可還沒等霍雨浩理清思緒，蘇落衡又是砸下一記重磅炸彈。
“王冬兒已經消失了，從唐舞桐出現在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那一刻開始，在那具身體里剩下的，就只有唐舞桐一人。”
“冬……冬兒……”
霍雨浩只覺得腦海中一陣嗡鳴作響。蘇落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柄千斤巨錘般，狠狠捶在他的腦袋上，整個人呆滯在原地。
“她是因你存在的。”
“之所以會被唐舞桐取代，是因為你霍雨浩，失去了位面之子的身份價值，所以因你定制的王冬兒這段意識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冬兒她……”霍雨浩心存僥幸。
“自然而然的，該為唐舞桐讓路。因為這具身體本就是屬于唐舞桐的，她們本就是一體，所以容貌和武魂自然是相同。而王冬兒的記憶，對他而言同樣沒有保留的價值。”
“唐舞桐自始至終都是唐舞桐，從未變過。只是你所在乎的那個王冬兒卻是曇花一現，不復存在。”
“現在，你明白了嗎？”
聽到這里，霍雨浩只覺一陣暈眩，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閃電掠過，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晃動，險些從椅子上摔倒。
前腳還在懷疑冬兒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可轉眼之間卻告訴他，冬兒已經不付出在。這種沖擊，令他一時間難以承受。
多么可笑啊！
他到底糾結的都是什么？
“不對，不對！”
突然，霍雨浩猛地起身。
“不對，你說的不對！證據呢？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此時的他雙眼血紅，布滿血絲。顫抖的聲音拼盡全力反駁，試圖證明蘇落衡言非其實。
但是，蘇落衡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沒必要證明給你看，你可以選擇不相信。反正王冬兒的存在與否，跟我又沒什么關系。”
“想要找到王冬兒的是你，又不是我。”
一邊說著，他邊走向門口，“霍雨浩，你是想就這樣在唐三算計下，渾渾噩噩度過這一生。而后等到了未來的某一天，為今日的決定抱憾終身呢？
還是為了王冬兒，為了你的未來而奮起一戰，擺脫操控，給予肆意玩弄你命運的所謂神靈迎頭痛擊，讓他付出代價呢？”
嘎吱——
打開房門，蘇落衡停下腳步，偏過頭。
“現在你的心亂了，不適合做出選擇，回去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吧。”
“霍雨浩，我給你五天時間，如果你選擇前者，那就當你我從未見過，今日所說的話永遠爛在肚子里，我們從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你想做出改變，那就來迦勒底，我就在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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